謝瞳長舒一口氣,喜道“還好沒有誤了時辰”。
迎親的隊伍呈一字型站好,前排是一個十六匹馬構成的長陣,清一色的栗色卷毛青鬃馬,看上去十分壯觀,而開路的馬陣之後,則是一輛豪華無比的銀色馬車,馬車高達一丈許,四角掛起了三尺長的招風大旗,連兩側的車窗都以銀子鑲嵌而成,在晨光的照耀下,映出銀色的光芒,馬車由四批卷毛青鬃馬拖拽。在大唐帝國,隻有聖上的鑾駕才允許用十六匹馬,王爺的座駕馬車是八匹馬,司馬相如的四批馬已經足夠明他的地位。
在馬車之後,是整整齊齊的一隊士兵,手持長戟,筆直的站在那裏,足足有四五百人。士兵後麵,依舊是騎兵隊伍,整個迎親團隊十分龐大,至少謝瞳從未見過如此陣仗,他們仿佛等待檢閱的士兵一般。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騷動,隻見司馬相如頭戴紫金寶冠,一身土黃色錦袍,足登勁靴,腰間更是佩戴了一條翡翠玉帶,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器宇軒昂。
謝瞳不禁咋舌,這才是王公貴族應有的派頭,前呼後擁,熱鬧非凡。難怪寒門百姓要翻身,隻怕這一次婚禮的花費,就夠上千戶尋常百姓生活一年的了。
謝瞳正欣賞間,司馬相如已經等車,在前麵為他開路的,是他的弟弟司馬瑾瑜,司馬瑾瑜穿著的也是十分考究,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樣,他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輕蔑的看了看兩側,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的洪珊心中一陣厭惡。
正當此時,自街道的對方緩緩的步行來一群人,且是堵住了婚禮隊伍的去路,這十分不合禮數,等若不給司馬相如麵子,敢在太歲同上動土。
洪珊扯了扯謝瞳的衣袖,朝著街道的另一方指去,
謝瞳定睛瞧去,頓時嚇的身體巨震。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馬寺的四大金剛,四大金剛簇擁的,是白馬寺的主持,無量大師。
如此陣仗,該是白馬寺的最強陣容,他們出現再次,其目的已不言而喻,謝瞳看在眼中,已明白了大概,他心道對方來的好快,此刻逃離已經是不可能的事,隻能硬著頭皮否定。
他忙在人群中尋找石敬瑭,期待他能夠及時出現,如果白馬寺強行向司馬相如要人的話,他們這邊隻有石敬瑭擁有話語權能夠影響到司馬相如,畢竟賭尊在司馬相如的眼中,隻是一個地位卑微的人。
可惜他並沒有看到石敬瑭的影子。
白馬寺的眾僧已經完全堵住了迎親大隊的路線。
對於白馬寺的眾僧,眾多賓客已早有耳聞,認識無量大師的不在少數,對於白馬寺如此蠻橫的行為均表示不解。
司馬瑾瑜皺了皺眉,翻身下馬,徑直衝到隊伍的最前麵,不悅道“無量大師,敢問您這是什麼意思,今日是我兄長的大喜之日,諸位攔住去路是什麼意思?”
無量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並非前來鬧事,而是有迫在眉睫的要事要找大將軍商議!”
司馬瑾瑜冷冷的道“大師莫非是昏了頭,我大哥忙著去迎親,哪有時間和你們在此廢話!還不快快讓開!”
不嗔早受不了司馬瑾瑜這子,他怒道“哪裏來的混子,居然敢這樣和師兄話,沒大沒,就是司馬相如在此,也不敢如此放肆,快叫他出來!”
司馬瑾瑜怒道“哪裏來的老不死的,竟然口出狂言,不要以為你白馬寺是佛教至尊,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司馬瑾瑜還真的就不怕你!”
不嗔早被司馬瑾瑜激怒,他在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道“老衲現在就滅了你”,話音一落,他猛然前衝,一棍朝著司馬瑾瑜當頭砸去。
司馬瑾瑜見對方突然動手,嚇得潛意識的朝後方退去,然而他隻是是紈絝子弟,哪能有不嗔的度快。
眼看不嗔的鐵棍就要砸到他的頭上,他駭然的坐倒在地,嚇的閉上了眼睛。
眾多賓客同樣驚呼起來,不忍見到司馬瑾瑜血濺當場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