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大吃一驚,大廳內立刻出了噓聲,旋即眾將士開始議論起來。Ww W COM
謝瞳難掩心中的驚駭,照他看來,宋文遠雖然心高氣傲,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絕非朱溫的對手,最好的辦法,就是放棄濟南,與司馬相如聯手守衛襄陽,這是最為明智的選擇,即保存了力量,又可以助司馬相如一臂之力,而眼下的大敗,無疑為唐軍雪上加霜,恐怕今後是真正的一勝難求了。
宇文一朔繼續道“朱溫在江南和中原一帶連連取勝,不出意外的話,不日將於黃巢會師與洛陽,先不問洛陽未來的情況如何,我們必須要立刻驚醒起來,潼關是都城的最後一道防線,潼關如破,長安將直接暴漏在敵人的攻擊範圍內,從即日起,潼關實行禁宵,每日隻開關口兩個時辰,嚴查往來人等,現可疑人員立刻拿下”。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宇文一朔繼續道“每日派出斥候十二支,每個時辰向本將軍彙報一次,不得有誤。”
緊急會議開完後,謝瞳心中氣憤無比,他簡直不知道該些什麼,情況更加微妙了,他幾乎敢斷言,司馬相如必然不是義軍的對手,洛陽城破是早晚的事。
司馬相如不比宋文遠,宋文遠好歹還是一個有些經驗的將軍,司馬相如頂多也就是一個花瓶罷了,與朱溫想比,簡直是差地別,不可同日而語,但是他還不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洛陽城破而無動於衷。
想到此處,他再度折返回會客廳。
宇文一朔見謝瞳去而複返,一臉嚴峻的道“謝兄弟有什麼事嗎?”
謝瞳道“潼關兵精糧足,想來黃巢在攻克洛陽前,不敢對潼關輕舉妄動!”
未等他下去,宇文一朔道“謝兄弟不必在勸我,我意已決,要保證潼關萬無一失,其他的不在我全責之內!”
謝瞳笑道“謝某深知宇文兄的決心,此來並非勸宇文兄兵救援,弟手中有一萬五千人馬,乃是襄陽的舊部,希望宇文兄能夠允許弟率軍出城”。
宇文一朔難以置信的看著謝瞳,道“謝兄弟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瘋了嗎?洛陽城下敵軍不下三十萬,連司馬相如都閉門不戰,堅守待援,你區區一萬人馬又能做些什麼呢!”
謝瞳道“弟當然不會蠢的去與敵軍硬抗,估計連塞牙縫都不夠”。
宇文一朔疑惑道“那你去做什麼?”
謝瞳苦笑道“偷襲糧草,做些騷擾之事!”
宇文一朔道“也罷,本人深知謝兄心係國家,不甘於寂寞,愚兄在給你五千人馬,清一色的改為騎兵,去完成你的使命吧!”
謝瞳大喜,他萬萬沒有想到宇文一朔會如此慷慨,他是一個謹慎入微的人,卻能夠如此,已經給足了他的麵子,忙道“多謝宇文兄,弟感激不盡!”
宇文一朔笑道“愚兄是個固執的人,像兄弟這樣名動下的人物,應大力支持才對,但本人骨子裏,卻墨守成規的拒絕風險,希望謝兄弟體諒,去點兵去吧!”
謝瞳再次抱拳感謝。
宇文一朔道“兄弟此去,萬萬不能與敵人硬拚,保存實力為上,如逆境重重,可隨時退回潼關,愚兄在這裏期待與你並肩抗敵!”
謝瞳沒有過多的矯情,他立刻返回了驛館,與兄弟們一同商議出兵的事。
事情談的尤為痛快,由謝瞳、老賴、霍紫辛和武之亭分別率領五千人馬,齊齊開往洛陽。
大軍次日出,兩萬人馬清一色的騎兵,帶足了糧草,從潼關出,浩浩蕩蕩的前往洛陽。
霍紫辛騎在馬背上,笑道“謝子,上一次並肩作戰,還是南征黃巢的時候呢!當時還意氣風,想不到僅僅幾年,黃巢竟然卷土重來,成為一個勁敵了,哎,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未等謝瞳回答,老賴道“今次與上次區別很大,上次是主動進攻,今次是被動防守,黃巢在廣州這幾年來,一直與西域的波斯、打食等國勾結,暗中積蓄了很強的勢力,並得到這些周圍番邦的支持,否則那會膨脹這麼快,這仗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