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嗦了一聲,繼續道“自收複長安後,我師侄二人已經決裂,他為了迎合宋文遠,逼我將我最愛的人,嫁給宋文遠,而她就是在新婚之夜,不堪受辱,才與宋文遠同服毒酒。WwWCOM”
他的聲音在屋子內響起,所有人都沒有打斷他,仿佛聽故事一般。
他頓了頓,繼續道“本人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待洛陽的事情一了,立刻遠赴賽外,終身不問中原的任何事,隻是希望在離開中原之前,能夠取了宋文遠這卑鄙之人的狗命!”
宋文遠能夠感受到,謝瞳骨子裏對他深深的恨意,他不禁道“大師,你們聽到了麼?謝瞳承認朱溫意欲篡位了,而其他的話,完全是在欺騙你們”。
不欲道“謝少俠,方才師兄已經的非常明白,宋將軍乃是大唐唯一的期望,是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你能夠頓悟,遠赴賽外,老衲十分欽佩,希望你的塞外執行一帆風順,請吧!”
謝瞳被下了逐客令,他十分不悅,繼續道“大師們的心情,以及對帝國的期待,謝瞳完全能夠理解,任何一個人,包括晚輩在內,都不希望這種事繼續生,晚輩同樣不願意看到朱師叔他篡位奪權,但有一事,不知諸位大師想過沒有,如今的大唐,內憂外患,搖搖欲墜,猶如遲暮的老者,靠什麼去打敗塞外的聯軍呢!靠宋文遠嗎?”
不等其他大師回答,宋文遠急促道“一派胡言,這塞外聯軍,就是朱溫引來的,隻要能逼他交出兵權,聯軍自然可破”。
謝瞳看著幾位高僧,頗有些相信宋文遠的話,簡直是匪夷所思,他不曉得,這些高僧難道都是草包麼。
他耐心的道“雖然晚輩與朱溫為敵,但也要為他上一句,如果朱溫有那麼大的能耐,為何不早些指派聯軍來呢!早一日覆滅黃巢,不是早一日篡位登基嗎?”
此言一出,眾人啞口無言,連宋文遠都找不出任何懷疑的借口。
謝瞳繼續道“朱溫轉戰大江南北,鮮有敗績,黃巢當時依靠他而建立齊國,而唐軍又依靠他而覆滅黃巢,足可以明,朱溫乃是中原最為頂尖的帥才,隻有依靠他,才有可能打敗塞外入侵的聯軍,試問宋將軍,你有這個本事麼?”
宋文遠頗為不服,但他亦是心知肚命,在行軍打仗運籌帷幄方麵,一百個宋文遠也抵不上朱溫一個人,但也不能就此認輸,他不甘心的道“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朱溫野心勃勃,我們怎能依靠他去外禦強敵呢!”
謝瞳曬然一笑,道“宋文遠,收起你那套貴族閥門的理論吧!大唐由盛轉衰,皆因又你這樣的閥門人士,意圖收攏權利,重現魏晉時代閥門士族的鼎盛,才有了百姓苦不堪言,怨聲載道,才有了黃巢的起義,才導致了大唐的日暮西山,名不正言不順,是多麼可笑的話,試想,如果沒有朱溫,依靠你這種廢物去守衛帝國,大唐不被草原各族蹂躪,四分五裂才怪,難道你想重現當年北晉滅亡,胡人亂華的慘相嗎?”
此話如石破驚般,重重的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靈上,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到那種慘劇,如果真的如謝瞳所,那將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謝瞳繼續道“漢人如果連生存的環境都不複存在,還談什麼正統不正統,還講什麼名不正言不順,一切都是笑談”。
宋文遠支支吾吾的道“難道任由朱溫如此猖狂下去嗎?”
謝瞳幽幽的道“自古改朝換代不足為奇,但無論如何,都是漢人的江山,難道你宋文遠還要去給胡人當將軍嗎?大唐之所以有今日,無非就是你們貴族閥門鼓搗出來的,以司馬宣為的那些人,滿口的仁義道德,講什麼禮不下庶民刑不上大夫,玩弄那一套政治手段,如今呢!還不是靠庶民朱溫撐起一片。沒有他,大唐等待覆亡嗎?”
宋文遠被謝瞳罵的啞口無言,連一句想反駁的話語都找不到。
幾位高僧也被謝瞳的言語所折服,許久,不念道“諸位師兄師弟,形勢卻如謝瞳所言,哎,大唐恐怕要傾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