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覺山元力激蕩到了極點,大有失控前兆,這十年間紀辰雖然不知為何修為一直倒退,但十年來的每一日紀辰從未有過自甘墮落之說,不知多少個夜晚裏紀辰氣的拿刀割自己的手腕,不管元力為何離奇消失,紀辰從未有過放棄。
有時候實在堅持不下去,紀辰便去後山鍛煉肉體,無數個深夜後山都會傳來巨樹擊背的悶響!有一次紀覺山去後山遊蕩,更是看到那顆四人環抱的巨樹一側滿是血跡斑斑的拳印。
你說紀辰自甘墮落,尋歡作樂?不巧!紀辰這十年努力的每一刻都被紀覺山看在眼裏。
整個大堂突然間溫度驟降,紀覺山的雙拳更是布滿了冰霜,當即便有人認出這是紀家唯一的靈品戰技:霜降!
紀農老頭見狀,一步跨出,擋在嚴雨遙身前,同時全身元力外放,隱約間大堂中聽得見虎嘯之聲,兩個強者對峙,整個大堂氣氛壓抑到極致,包括紀辰在內的許多人都是感覺呼吸困難,頭暈想吐。
“紀覺山!你幹什麼?還不快趕緊散掉元力!”
就在此時,一旁的大長老一步跳出,隔在二人中間,雙目仇視紀覺山,怒聲吼道。
二長老同樣出麵,七段武元境的實力散開:“義城幫我紀家如此之多,沒有義城我紀家早就在豐城自縛而亡了,你敢對紀農先生出手就是在斷我紀家生路!”
本已經情緒失控的紀覺山被這幾句話強行扭回了理智,看了一眼紀農老頭緩慢弱掉氣勢,不過看向那嚴雨遙的眼神依舊淩厲。
見紀覺山弱掉了氣勢,紀農也是散掉修為氣勢,頓時整個大堂恢複如初,不少人都是大口呼吸,憋紅的臉蛋迅速恢複正常,很快人們的眼神便開始不對勁了。
“當年紀辰測出天選資質時,這紀覺山好似要讓全世界的人知曉一般,將消息發往四海八荒,以為自己能父憑子貴,現在義城來人毀約,我看他怎麼下台!”
“這件事過後,我看他的族長之位也不保了……”
風言風語始終是竊竊,紀覺山和紀農二人自然聽不見,到了此刻,該破的臉皮也已經撕了,紀農索性再次說道:“紀族長,此次前來,與紀辰解約是其一,還有其二,請你慢慢聽完。”
紀覺山剛平靜的臉色瞬間又是鐵青起來,四個字仿佛從牙齒裏擠出來一般:“還有其二?”
別人懼怕紀覺山,紀農可不怕,他直接說道:“當年紀乾一族長曾許諾讓紀辰來到義城後和雨遙組成雙子星,以守護紀家之全,言下之意想必你也明白,大有撮合定親之意,這其二便是將此事扯清,嚴雨遙乃是未來紀家大導師,是不可能同紀辰有任何結發關係的!”
“當然,此刻我義城已經和紀辰解約成功,理論來說紀辰和嚴雨遙是不可能的了,說出此事隻是希望你能夠明白,不要日後帶著兒子來義城找雨遙。”
紀農說完迅速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竹筒,從筒中倒出一張五彩斑斕的光紙:“我知道此事有損你的顏麵,因此雨遙決定拿出這張凝元陣賠償給你。”
在這張凝元陣的圖紙出現後,整個大堂都是神清氣爽,更是有不少的天地元力開始自動彙聚,引得眾人是雙目遠瞪,爭相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