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聲音極為突兀,瞬間讓氣氛微妙的大堂更加冰冷,不少紀家子弟心中直樂嗬,看紀辰出醜已經是他們的人生一大快事。
大長老同樣麵色陰沉,如今凝元陣在前,而且還是首席陣師萬跡絕親手煉製的,若是因為紀辰搗亂而失去這張凝元陣那也太不值得了,因此大長老也是立馬出聲怒斥:“紀辰!別忘了自己什麼身份,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你出聲!”
“就是!別因為你一顆老鼠屎而毀了整個紀家,你以為你比得上這張凝元陣?”二長老也站出來幫腔。
紀覺山身後,紀辰銀牙微咬,饒是經曆了如此多的冷言冷語,此刻也有三分怒氣,他直接回嗆:“二位長老,若是今日被毀約之人是紀燦,你們又當如何?”
紀燦乃是大長老的兒子,小時候更是紀辰的小跟班,隨時跟著紀辰的後麵攆,如今搬出紀燦,令的大長老麵色十分難看。
人群中的紀燦更是臉色通紅,明明是紀辰一個人出醜為何偏要帶上自己?
就在大長老準備反斥紀辰時,紀晴兒也是一步跨到紀辰身旁,昂起嬌豔小臉:“紀辰哥哥說得對,這件事乃是紀辰哥哥和義城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最好。”
“這……”
有紀晴兒出麵,兩位長老瞬間語氣變弱許多,畢竟紀晴兒乃是紀家的未來,他們也不好過多交惡,隻好忍氣吞聲,撒手了之。
這一幕倒是讓紀辰一愣,這兩個長老平日在紀家位高權重的,有時連自己老爹都不怕,此刻竟被紀晴兒一句話給逼的默不作聲,這事的確有些奇怪。
不過此時紀辰沒時間理會這事,轉而對著紀農老頭,語氣不急不緩:“今日之事,可是紀乾一族長本人之願?”
“那……那是自然,之前給紀覺山族長的黃皮紙上有紀乾一族長的署名。”談起此事紀農有些沒底,畢竟此事的確是紀乾一授意的,不過紀乾一所給的賠償可遠不止一張凝元陣,至於那些消失的賠償自然被某人中飽私囊了。
紀辰一眼看出這紀農眼神有些飄忽,直接說道:“事關重大,一紙合約也被我父親毀掉了,此刻沒了憑據,我希望親自和紀乾一族長談談。”
紀農老眼一跳,若是讓紀辰和紀乾一對接,一旦談及賠償這事,自己不就徹底暴露了?以紀家嚴格的家規,中飽私囊的罪名何其重大?自己如何擔當的起?
正當紀農準備說話時,一旁的嚴雨遙卻急不可耐:“你這小子左右推脫,說白了就是嫌賠償不夠罷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說吧,你想要多少,我們一一俱給!”
這一番話又將紀辰貶低了一遍,後方的紀覺山元力又一次波動起來。
說完之後嚴雨遙更是杏目怒瞪紀辰,仿佛城裏人看鄉下窮親戚一般。
“你……”紀辰雙拳猛地緊握,整個人不斷顫抖,連帶衣角瘋狂搖擺,這嚴雨遙是什麼意思?施舍自己?將自己當做鄉下窮要飯的?這麼多年紀辰受過多少冷眼?每一次紀辰都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與他們計較,可這嚴雨遙,從一開始出現時便說話陰陽怪氣,將紀辰和紀覺山當做臭要飯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