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謙此時已經不知道是該罵曾經的自己太呆,太純,還是該罵當下的自己太汙,太汙!
顧清影看著站在門前,怔怔的愣在那裏的陳學謙,臉上忍不住有些薄怒。隻是看著他這幅呆呆的傻樣,又有些想笑。
真不明白,這個男孩是怎麼寫出那些繾倦綿長的愛情故事的!
“進來吧,開著門一會屋裏該冷了。”顧清影輕了一句,便轉身走進屋裏。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身後的男孩今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
陳學謙此時也從那種記憶與現實的碰撞中回過神來,急忙扮好自己此時的角色。他這次可是來認錯的!而且他的文具可是都被對方給收回來了。
而且他也確實想見見這個教他良多,在他人生最低穀時,鼓勵、安慰過他的恩師。
陳學謙走進房裏,順手帶上了門。他突然就記起來,顧清影家並不在自己生活的這個鎮。而根據他最後得到的關於她的訊息,似乎她的家在他們省的省城。那個名叫金陵的地方。而她最後也確實離開了這裏,回到了繁華的金陵城。從此音信全無。
而在陳學謙中考結束後,曾有段時間,他無數次踏入這裏,然後關上身後的這扇門,就像是將整個世界都關在門外。這裏隻剩下自己和她,以及兩人用想象構築的美好。而這一切曾是他很長一段時間的精神寄托。
可此時的顧清影還隻是那個因為與陳學謙有些文字交流,而對他有幾分欣賞語文老師。隻見她努力擺出一副老師的架勢的模樣,開口問道:“沒什麼需要向我解釋的麼?”
陳學謙略有些不適應她此時的角色。愣了一會才道:“我考試的時候魔症了!”
顧清影依舊那麼安靜中帶著幾分清冷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繼續下去。
陳學謙看著對方不滿意的態度,腦子高運轉起來,想著能用他有著三十年記憶的頭腦想出個好理由。
然而即便是活了三十年,他也沒有應對今這種荒唐事的經驗。
最終,陳學謙沒轍了,幹脆光棍的往顧清影的床上一坐,兩手一攤,“顧老師你想怎麼罰我,盡管吧,我都接著。”
這一刻的陳學謙完全展露出了三十歲老男人的那種無賴氣質。
隻是顧清影此時在意的卻完全不是這個,她此時心中在狂喊:他居然坐了我的床!
不得不,陳學謙又犯了個烏龍,此時他們還不是初三畢業的那對師生。他們的關係其實還處於老師和筆友之間。遠沒有熟悉到後來那種程度。
顧清影的住處是學校為她提供的,空間並不大,屋裏更是隻有一把椅子,除此以外就隻有那張鐵架床能坐了。
此時陳學謙循著自己的記憶,極其自然的坐在了那張閨床上。
而還隻把他當作是一個學生,最多算是有些欣賞的顧清影,怎麼也不能接受一個學生居然敢如此放肆。自己那麼私密的閨床,他問都不問地就坐了!
然而麵薄的顧清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
她有些羞急的站了起來,拿出一個文具盒,交給了在她起身後跟著起身的陳學謙。
“等成績下來我再找你好好算賬!現在你先回去吧。”
陳學謙看著現顧清影似乎有些不太自然的臉色,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畢竟他心中的顧清影和此時實際狀態的顧清影完全不是一個情況。
這種混亂讓他失去了平時的觀察力。
等他走出門去,顧清影急忙跑到自己床前,使勁的撫平著被陳學謙一屁股坐出的印痕。隻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那種自己的**被學生窺探的羞澀還是揮之不去。她畢竟也隻是一個剛剛出頭的年輕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