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憑空掉下兩個內應(1 / 3)

看著衝自己一臉諂笑的兩個人兒,任鬆有些奇怪,他記得當初在城隍廟時,聽偏胡和李能過,這些紙紮的童男女被點神認主之後,不僅對死者的靈魂唯命是眾,而且不能離主家太遠的。

偏偏他這任家主的兩個紙童就邪門的緊,尤其那男孩,對自己冷嘲熱諷就不了,還從來都不聽招呼!原本還覺得是不是自己性格過於軟弱,應了那“人慫被鬼欺”的俗話……

可今這事兒,這慫貨終於覺得不對了,今自己一直都在省城,晚上才回到這裏,可聽偏胡,這兩鬼已經在村裏修煉了一整了。

一直留意著他的孫秋紅見任鬆一臉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哥,怎麼啦?”

又看了一眼兩個紙紮人兒,這慫貨將剛才的疑惑了一遍。

不等他完,那被李能提在手上的任旺財便手舞足蹈的大叫道:“不是啊,家主,我們……”

“閉嘴!”不等他完,提著他的二條鬼差一聲暴喝,打斷了他後麵的話,複又將其提到麵前,全身上下仔細瞧了一會,又伸手在他頭上一陣摸索,方自冷笑道:“好個以奴欺主的東西……”

他仔細觀察,現這鬼身上的符咒不翼而飛,料想是修了什麼邪法,破了主家的控神符,不再聽從主家的指揮。

按陰司的規矩,紙人兒借死者魂魄的陰靈之氣而生,性命都是主家給的,自然應該接受主家的控神符,成為死者魂魄的奴仆。而那主家也要為其源源不斷的提供陰靈之氣,使其能夠在冥間生存。

那控神符與其是符咒,不如是契約,主家消耗自己的魂力陰靈,維持這紙人兒的生命。

而這紙人兒也要全心全意為主家服務,照顧他的生活起居,聽從其指派。

李能這貨本是前清商賈,別看平時貪鄙,卻對這信用二字看的極重,明明這兩個鬼的性命全靠任鬆靈魂來維持,卻毀了那控神符咒,即不聽招呼,更不肯為家主出力,頓時惹的他怒從心起。

此時隻見他臉上黑霧吞吐,雙眼紅光閃爍,口中惡狠狠的道:“好個沒規矩的東西,靠著主家得了性命,如今卻想反悔!這種以下欺上的奴仆,我看不要也罷!”罷抬頭看向任鬆。

“放屁!”還沒等任鬆開口,一邊被偏胡捉在手中的任如月突然破口罵道:“臭竹杆,我們的命,不是任家主給的!”

“混蛋!”聽女童罵自己竹杆,本就怒火中燒的李能頓時跳了起來,誰知那任如月卻夷然不懼,在他的怒罵聲中高聲辯解道:“我們本來是魯東東平縣的紙人,原本就沒什麼家主,後來被一個惡鬼捉了去,送給那王土地當午飯,再後來碰到了任家主,得其所救,才認他為主的!”她聲音清脆響亮,在李能的怒吼聲中由如黃鶯鳴啼,反倒異常清晰。

接著女童轉臉瞧著任鬆道:“家主,我的可對?”直到此時任鬆才恍然,這女娃以往那糯聲糯氣的聲音壓根就是裝出來的……

不過還沒等這慫貨開言,卻聽一旁的偏胡喝道:“那又如何!就算你們是半路認主,也不該毀壞控神符,一旦點神認主,奴仆的生命便由家主以魂力維持,更何況任哥還給你們起了名字,有了戶籍可在陰間自由行走,這等待遇,你們兩個還想著反叛,卻真是貪心不足了……哼!”

到這裏,那偏胡一聲冷哼,複又抬頭看著任鬆:“任弟,這兩個鬼如何處置,隻聽你一句話便是!”

“咦!老胡,看這鬼眉心藏的什麼?”剛才還怒氣衝的李能,此時突然提著任旺財那子放在自己眼前,口中驚奇的道。

偏胡提著任如月往他身邊走了兩步,伸長脖子瞅了一眼,當下訝然道:“香火願力!這鬼怎麼會有這個?”他又瞧了老李手上的男孩一眼,卻見他此時雙眼上翻,舌頭吐的老長,卻原來剛才這任旺財見童女如月與李能爭吵,便也想開口幫腔,本就被女孩搶白,怒火正旺的二條鬼差豈會讓他再插進來,當即掐著他的脖力用力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