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頭頭想哭的心都有了。
當了一輩子強盜,做夢都沒過有一自己會被別人打劫。
“女英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是咱們最值錢的東西了,隻要看的上眼全都拿走好了。”
望著麵前一堆破銅爛鐵,葉榮心,強盜日子也不好過。
“東西你們自己留著,我對這個沒興趣。”她環顧一周:“不過這兒風景不錯,有山有水……”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韓硯再厲害,恐怕也想不到,她會選擇定居在離永安城不遠的郊縣。
聽她的意思像要在這兒常住,強盜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死球了,連窩都要被人端走。
“你們也別擔心,我不白住。”完,從袋子裏掏出一錠金子遞過去:“心意權當給兄弟們的租金了。”
之前拿了一個銀錠,老巢就被占了,土匪們不由得在想,要是拿了這塊金子,豈非命都要交給她?
土匪頭目幹笑:“這破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承蒙姑娘不嫌棄,哪裏還敢要您破費。”
葉榮沒再話,直接將金子擺在桌上,轉身去旁的地方轉悠了。
冦善也覺得這地界不錯,很適合隱居,那幫烏合之眾也好打發,隻要給點錢就行。
到了傍晚,冦善去隔壁村子采買了不少吃食,忙活了一大桌子好菜,招呼著大夥兒一起過來吃。
土匪矜持了一陣子後,最終架不住酒肉的誘惑,統統圍了過來。
“這頓飯就當大家先交個朋友,有句話怎麼來著……嗯,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滿滿得一杯酒下去,臨了還將酒杯倒扣,一滴不剩。
其他人麵麵相覷,我的乖乖,還是頭回見姑娘家這麼能喝酒的。
相互交杯換盞後,土匪驚覺,這姑娘簡直就是個寶貝。
講起葷段子一套一套的,神奇的是竟一點兒不下流,而且仔細琢磨琢磨,還真他媽有意思。
酒過三巡,不消葉榮主動詢問,土匪們便逐個自我介紹。
先是土匪頭子。
“我姓陸名達,我爹給我取這個名字的時候指望我官運通達,沒曾想,我居然當了土匪。”陸達自嘲的笑起來。
“我叫張賢,是寨子裏的二當家。”話的人長得挺斯文,身上也有股書生氣,而且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藥味,一定常年跟草藥打交道。
“其餘的就不多介紹了,賤名怕汙了您的耳朵。”陸達主動為葉榮添了一杯酒:“還沒問姑娘芳名。”
葉榮笑道:“叫我蓉蓉就行。”
她本名葉榮,叫蓉蓉也不算欺騙。
又喝了幾圈,大夥兒興致高漲,陸達摟著二當家的肩膀:“蓉蓉,你可別看咱們二當家,他以前可是吃過軍餉的。”
葉榮不由多看了二當家一眼:“哦?敢問曾在哪兒高就?”
“認得葉家軍嗎?”
葉榮心裏咯噔一下,酒氣頓時全散開了,冦善也放下了酒杯,目不轉睛的盯著張賢。
很少被人這樣注視,張賢有點緊張。
“張賢,話啊。”陸達推搡了一下。
張賢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酒,等情緒平靜下來後,他開始娓娓道來:“我本名不叫張賢,我叫張二蛋,這個名字是我的主帥幫我取的。”這是他此生最為得意的事,以前也跟其他兄弟們過,可是他們都不相信葉橫波會主動給他取名字,漸漸地也就不願意再多提了。
葉榮瞪大眼:“你還認得葉橫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