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 宗親一窩端(1 / 2)

在後背遊弋的手掌並十分滑嫩,隨著它的移動,掩埋在心底深處的一顆種子破土而出,迅速生成了無數黑暗的藤蔓,緊緊地纏住他的心髒。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韓硯倏地返身,將還在替自己擦藥的葉榮壓上牆麵。

突如其來的撞擊讓葉榮措手不及,幸好拿藥的手足夠穩,否則一坨價值千金的斷續膏就這樣報廢了。

“我弄疼你了?”

“沒有。”

“你……壓著我……”

“不許動。”

如此近的距離,葉榮能看見他每一根睫毛的長度,漂亮到不可思議的眼眸,韓硯同時也在看著她,擂鼓般的心跳聲環繞在兩人耳畔。

“為什麼會這樣?”攝政王低沉的問。

葉榮被這沒頭沒尾的問題搞得一臉懵逼。

可沒等她想明白,韓硯忽然壓了上來。

那一瞬間,仿佛一團棉花,突然被攥成了一個球。

潮濕的舌頭鑽進去,宛如探尋自己的領地一般恣意而放縱,起初葉榮是被動,慢慢的,她竟然迎合了起來。

這方麵葉榮要比韓硯放的開。

因為打被當成男孩養活,骨血裏早已經沒有了女兒家該有的矜持害羞。也不認為跟韓硯纏綿是件不道德的事,甚至還有些喜歡這陌生而刺激的身體交纏。

身體忽然騰空,韓硯將她提到桌子邊,手臂橫掃,瓶瓶罐罐統統碎了一地,隨後及不可耐的抱她上桌。

攝政王平時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沉穩、低調、可敬卻不可親的疏離冷漠,‘熱情’兩個字根本不適合用在他這樣的人身。

灼熱的身體就這麼貼在了一起,細碎的輕呼聲,痛苦與快慰交雜,室內春風無限。

不知過了多久,雲雨停歇,外頭的月光透過鏤空的窗戶花紋打在攝政王挺拔的腰背上,鮮紅的血液順著還未愈合的傷口往外湧,錯綜的痕跡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怕,但是攝政王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滿足。

葉榮累了,在這方麵她的確不如男人,身體宛如被掏空一般,不知不覺居然陷入了一場睡夢中。

韓硯半坐半躺的靠在她身邊,房間裏充滿了沒有來得及散去的情欲味道,攝政王瞥了一眼身旁蜷縮著身體的人兒。

看著看著,他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個問題。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其實他不是變成這樣,而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在雪域州的時候,他曾親手捕獲過一隻幼狼,體態跟狗一樣,當時沒有多想,便當成狗一樣養著,每日喂一些爛熟的肉,久而久之,連韓硯自己都快忘記這隻會喜歡吃熟肉的崽子是隻狼了。

某一,士兵在湖邊清洗野兔,狼崽子嗅到血腥味後,忽然狂性大發,掙脫繩索衝那名士兵撲過去,它從士兵手裏叼走兔子,一口一口的扯下兔肉咀嚼。

那個時候,韓硯明白了一個道理,狼再怎麼養都是狼,改不了吃血腥肉的習慣。

頓悟僅僅一瞬間。

他何嚐不是呢?

當嚐過肉的滋味後,骨血裏對肉的渴望便徹底爆發出來了。

就在韓硯想明白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的時候,葉榮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