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心中自是不願離開,昨晚這女子看向歡顏的眼神可太不善了,他擔心她會對歡顏做什麼。
杜芊茹見謝安瀾不動,也猜到了他的心思,皺著眉頭道:“你放心,我雖然不喜歡你妻子,可我是江湖中人,講道義,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做什麼的。我就是想跟你的世子妃說一些……隻有女子之間才能聽的話。”
歡顏深深地瞧了眼前這女子一眼,然後轉過頭來看向謝安瀾,開口輕聲對他道:“你先出去吧,讓我和這位杜小姐單獨聊兩句。”
謝安瀾無奈地摸了摸歡顏的頭發,這才走了出去。
“說吧,杜小姐,你想跟我說什麼?”
“你該是已經知道了吧?你昏迷的這一年多來,裴公子他為了給你找個好大夫,不停地東奔西走,那些價值千金的藥材,他眉頭都不皺一下,全都給你買了送來。難道你還要這樣對他吧?”
“我哪樣對他了?”歡顏心中暗自疑惑。
“你!”
聽到歡顏這樣說,那杜芊茹更是來氣。
“他對你這樣好,心裏一直記掛著你。難道你就不能稍微地為他考慮一下?你就不能等他離開了,再跟你的丈夫好好地恩恩愛愛?偏要當著他的麵這樣傷他的心嗎?”
歡顏這才算是弄明白,原來她以為風胥是……愛慕自己?
歡顏暗自在心中失笑搖頭,但是麵上卻依舊是一副淺淺淡淡的神情,“這麼說,你昨天晚上之所以那麼瞪著我,是因為我害得風胥傷心了?”
“風胥?既然你已經成親了,對他沒那個意思,就應該跟他保持距離,別再給他無謂的希望。你就不能對他冷漠一點,直接叫他死了這條心嗎?還風胥風胥地這麼親密地叫著,你是不是存心叫他放不下你啊。你都已經成親了,還這麼吊著他,好玩兒嗎?”
說到最後,這杜芊茹簡直要怒火衝天了。
一直守在門外的謝安瀾聽到她的聲音,不由推門走了進來。
先是看了一眼歡顏,歡顏亦是含笑看向他,示意自己沒事。
然後又是將視線放回到裴風胥的身上,“我跟風胥的關係,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的。不過,杜小姐,若是你真心喜歡風胥,就應該把心思都放在如何攻破她的心防上,而不是找我來說這些。若是風胥真的喜歡上了你,他自會……把我給忘了。”
謝安瀾聽到這最後一句,不由微微蹙起眉頭,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可你也不該就這麼給他無謂的希望,讓他無法忘掉你。”
“風胥是個專情之人,他的心裏隻裝得下一個人。你若是能占得了這個位置,旁人的女子自然都擠不上去。與其在這裏跟我說這些沒用的,還不如去想想要怎麼攻破風胥的心防。”
杜芊茹有些愣愣地看著麵前的歡顏,不知道她這番話究竟是篤定裴公子對她死心塌地不會變心之後的挑釁,還是真的對自己的忠告。
而此時歡顏已經不想再跟她說下去了,“杜小姐,我大病初愈,精神實在不濟,恐怕不能跟你多聊了,請回吧。”
那杜芊茹怔怔地轉身走了出去,心裏還在想著歡顏方才的話。也不知道這個女子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帶她離開之後,謝安瀾在歡顏的床邊坐下,“你跟風胥?什麼亂七八糟的?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