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就是現在還不確定,隻是月事比之前推遲了好幾日,心裏猜測著究竟是不是有了身孕,隻是眼下還沒去看過大夫,萬一不是呢,不想讓他希望落空。”
“這可不是小事。明天你找個借口來定安王府吧,我找個大夫給你診脈。”
“行。”欒靜宜點了點頭,就算歡顏不說,她也打算這兩天抽個空去請大夫診一下脈。
“那要萬一真的是有了身孕呢?”靜宜畢竟是朝廷命官。
“那就如實說來,看看上麵的大人怎麼說吧。”
對於孩子這件事,欒靜宜一開始是刻意回避的,後來滿滿的就順其自然了。若真是懷了身孕,那就……且看上頭的會做什麼決定吧。
歡顏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欒靜宜的心態則很是樂觀,如今自己在翰林院也算是得力,若果真讓自己離開一陣兒,他們也會手忙腳亂的吧?
這世上並不缺人,可是缺有能力的人。隻是就算再怎麼有能力的人,若是被人頂替得久了,恐怕這位置也保不住了。欒靜宜心中未嚐沒有自己的擔憂,但是她相信就算是重來一次,自己依舊能得到重用。至於眼下,就順其自然吧。
到了次日傍晚,欒靜宜如約來到定安王府,歡顏已經叫了大夫過來,名義說是請大夫來給她診脈,看她恢複得怎樣的,但其實就是為了給欒靜宜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了喜脈。
而結果不出所料,真的是喜脈。
欒靜宜和冉修辰成親數年,終於有了孩子,確實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可中間又夾著欒靜宜能否繼續留在翰林院的事情,這喜悅之情也添了幾分複雜。
欒靜宜離開的時候,正好碰到剛從外麵回來的謝安瀾,謝安瀾感覺很有奇怪,昨天不是剛剛見過嗎?難道是有什麼東西忘了給歡顏?
欒靜宜也並未跟謝安瀾說什麼,寒暄了兩句,也就告辭離開了。
一直到謝安瀾回到住處,這才從歡顏的嘴裏知道了欒靜宜懷了身孕的事情。
“要不……你幫幫忙,在背後為靜宜走個後門?”歡顏扯著謝安瀾的衣袖道。就算靜宜這頭幾個月還堅持去翰林院處理公事,可到了快臨盆的時候,怎麼也不可能再去。定然要在家待產,到時候翰林院會不會保留她的位置還不一定。
可謝安瀾的身份擺在那裏,若是他肯開口說兩句話的話,那估計就不成問題了。
謝安瀾故意嚴肅了神情,“那可不行,這官場有官場的規矩,怎可兒戲,怎麼能走後門拉關係呢?”
“不過,”隻聽得謝安瀾話音一轉,伸手就環住歡顏的腰,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笑著道:“眾人都知道我這個人最是懼內的,夫人都發話了,我怎麼敢不聽?為了你,拿我的權勢壓一壓人也無妨,隻是,歡顏,你可想好了,你要拿什麼來回報我嗎?”
眼看著謝安瀾的唇就要壓下來,歡顏連忙伸出手去按在了他的嘴上,含笑道:“是嗎?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說完,便是笑著躲開了。
歡顏和謝安瀾,還有蔣青青出發去北於的當天,欒靜宜和冉修辰送他們出了城門。
欒靜宜已經將自己懷孕的事情告知了她的上官,至於最後會做出什麼決定,她也不知道,現在就隻是叫她等消息,不過暫時她還是每日都要去翰林院,做她該做的那些事情。至於結果如何,估計還要再等幾天了,幾位大人們正在商量,怕是還要上報給皇上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