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望著老張頭一臉火急火燎的樣子,我卻不由滿頭的霧水,想了想,趕緊便帶著張哥追了上去。
一路直追,一直追到了後山的半山腰上,我這才看見老張頭正站在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樹麵前。一臉的痛心疾道:“哎呀呀!我盯了好幾年的百年老槐呀!”
“臭丫頭!崽賣爺田,你愣是一點兒也不心疼啊!不就一個破鬼牌嗎,你犯得著拿我的百年槐樹開刀嗎?”
老張頭的眼中滿是懊惱,時不時還用力的跺著腳,那心疼的樣子,簡直就像是有什麼稀世珍寶被人給搶走了一般。
“呃……”
望著老張頭滿臉肉疼的樣子,我卻不由弱弱的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這塊鬼牌就是用這老槐樹做的?”
“廢話!要不然呢?”
老張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樣子,簡直恨不得把我給活剮了。
“我靠!你也忒氣了吧?”
老張頭的目光隻把我嚇了一跳,忍不住便抱怨了一句:“這鬼牌才多大一點兒呀,頂多不過用了拳頭大一點兒木料,這兒還這麼大一棵呢,你至於嗎?”
我不話還好,聽我這麼一,老張頭更是暴跳如雷:“你懂什麼?你以為你這鬼牌是用這老槐的枝枝椏椏做的嗎?那用的可是樹芯,這樹芯凝聚了百年老槐一生的精華,此時一旦被取走,最多不出半月,這老槐樹必死無疑!”
“啊?不會吧?”
聽他這麼一,我卻不免心生懷疑,下意識道:“不是人怕傷心,樹怕剝皮嗎?難不成,這老槐樹也怕傷心?”
“哼!我都不稀的跟你這菜鳥解釋!”
完,老張頭又是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這才對我伸出了手:“算了,先把你的鬼牌給我看看吧,好端端的,她給你弄一塊鬼牌幹嘛……”
“放心,我就隻是看看而已!”
似乎是看出了我眼中的顧忌,老張頭忍不住便白了我一眼,這才一臉的無可奈何道:“木已成舟,就算我拿了你的鬼牌也已經沒用了……我隻是好奇,好端端的,你你弄一鬼牌幹嘛?難不成,你還準備養鬼不成?”
“我可告訴你,養鬼那可是要沾染上因果的,孤、貧、夭三選其一,就你這‘煞孤星’的命,攤上這其中的任何一條,都足夠要你的命了!”
一邊著,老張頭已是徑直從我手裏搶過了鬼牌,拿著它便仔細的端詳起來,隨即鬆了口氣:“呼……還不錯,就這手藝來看,倒也並沒有浪費這百年老槐的樹芯……”
“咦?”
忽然間,老張頭像是突然現了什麼似地,臉色隨即大變。忍不住便將目光投向了我,一臉的震驚道:“這……這是鬼妖的氣息?”
“你……你們抓了一隻鬼妖??”
老張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淡定如他,此時竟連話都有些顫抖起來!由此可見,這鬼妖到底是有多麼難得了。
“嗬……”
瞧他這一臉“沒出息”的樣,我卻忍不住微微一笑,故作一臉的神秘道:“沒有啊,這是它自己送上門來的,死賴著不肯走,所以就這樣了……”
“死賴著不肯走?”
“切……的跟真的一樣……”
老張頭一臉無語的看了我一眼,顯然不太相信,隨即手捏著蓮印,當場念道:“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叨命兒郎,吾行一令,現形,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畢,平地忽起一陣旋風,一股子陰寒之氣,瞬間便從鬼牌中鑽了出來:“吼……”
咆哮一聲,蘿卜頭張嘴便向著老張頭的胳膊咬了過去!
“啊——鬼呀!”
乍一眼見到蘿卜頭,可把張哥嚇得不輕,急忙躲到了我的身後。
而我卻擔心,老張頭會傷害到蘿卜頭,急忙叫道:“不要!快到爸爸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