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閑聊了一會兒,徐景陽這才帶著謝飛燕離開了醫院。
身為宗教總局特勤隊的隊長,徐景陽本來就是一個大忙人,如今又和謝飛燕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自然不可能一直在醫院裏守著我。
反正我現在也已經醒了,並且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徐景陽自然得去忙他自己的事情。
原本我是打算今就出院的,隻是時間上有些晚了,所以才決定在醫院裏多待一,等明亮了以後再。
因為擔心別人會打擾到我,徐景陽等人特意將我的病房安排在了醫院的十九樓,整層樓裏似乎就隻有我一個病人,倒也樂得清靜。
來到窗前,望著窗外的燈火闌珊,我卻不由倍感孤寂。
夏怡走了,應該是回蓬萊去了,而經曆了這次的事情之後,我也不知道我和夏怡的再次重逢會是在什麼時候。
盡管我並沒有怪罪夏怡的意思,可她自己的心裏卻始終有一個坎兒。這個坎兒,她若是邁不過去,短時間內,怕是絕不會再來找我。
“唉……造化弄人啊……”
搖頭歎了口氣,我這才再度回到了病床上,昏睡了近兩個月,此時我倒睡意全無,偏又無事可幹,隻好盤坐在床上,開始打坐修煉。
盡管昏迷了足足兩月,但我卻驚喜的現,我的修為竟沒有半點兒退步。不僅如此,體內的“炁場”明顯還比昏迷之前,強盛了許多,稍一吐納,便感覺體內暖洋洋的一片。
也許是因為之前我和夏怡陰陽交彙的緣故,此時我體內的各種力量早已完美的交融在了一起。
龍氣、阿大德之力以及我體內自身修煉而出的先之炁,此時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不斷洗刷著我的肉殼。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
都身體太久不用,也會像金屬般生鏽,但就我而言,卻仿佛是一個特例。因為我的身體並沒有因為太久沒動而出現僵硬,反倒是感覺比以前輕盈了不少。
這倒也多虧了夏無仁,為了占據我的身體,他顯然是在我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隻是他沒想到,他曆經千幸,最終也不過是為我圖做嫁衣,甚至最後連他自己的魂魄也深陷圇圄。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也是漸入佳境,體內的炁在我的意念控製之下,不斷運行著周。直到這時,我才驚喜的現,我體內除了任督二脈,竟連體內的“衝脈”同樣也被打通了。
所謂“衝脈”,其實同樣也屬於奇經八脈之一,上至於頭,下至於足,貫穿全身。乃是人體內氣血的要衝,能調節十二經氣血,故稱“十二經脈之海”,又稱“血海”。
衝脈通暢,最大的好處,便是體內的氣血會比以前旺盛許多。更有傳言稱,女性修行者一旦打通衝脈,便可自控製每個月的月事,想來即來,想不來則不來,端的妙用無窮。至於是真是假,那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我又不是女人……
要這夏無仁,為了占據我的軀殼,倒也真可稱的上是煞費苦心,最終白白便宜了我。
“嗯?”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忽然間,雙目緊閉的我一下子微微皺起了眉頭,下意識便豎起了耳朵。
有人來了!
摒神靜氣,我盡可能讓自己的呼吸不受絲毫影響,依舊不急不緩的吐納吸氣,但我的炁場卻不由一下撐開,直接籠罩了整間病房。這就是三股力量交彙所帶來的好處,以前我雖然同樣也能外放出炁場,但卻隻限於體表一兩米的範圍,想要做到直接籠罩整個病房,那是萬萬也做不到的。
忽然間,我的炁場敏感的捕捉到了對方的軌跡,兩眼微眯,黑夜中我一下子注意到了窗台邊一下子多出了一道黑影。但他卻並沒有輕舉妄動,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