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執法長老?
一聽這話,我忍不住便是心中一凜,心難怪連郭長圖都對他畢恭畢敬,原來此人竟是茅山派的執法長老!
何謂執法長老?
顧名思義,便是宗門內部掌管刑法並且行“執法之責”的長老。比如有宗門弟子觸犯了門規條令,便由執法長老所掌管的邢堂進行懲處,或者有宗門弟子在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同樣也由他們來清理門戶。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若有宗門弟子在外受到了不公待遇或是被殺,同樣也由他們出麵進行調解或是複仇!
諾大的茅山,除了掌門以及傳功長老,幾乎就隻有執法長老地位最高,手中握有的權柄也最大。其地位幾乎遠遠出了一般的長老,所以就連郭長圖等人也絕不敢輕易得罪。
而齊遠博夫婦倆,既已認定我就是殺害齊洪亮的凶手,此時請出茅山的執法長老,倒也算合情合理。隻是如此一來,那可就不光隻是我和齊洪亮夫婦間的私人恩怨了,而是演變成了我與整個茅山之間的恩怨!
一旦走出宗門,這執法長老所代表的,往往便是整個宗門!難怪徐景陽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估計他也是想到了這點吧?
沒等我反應過來,王景修已是再度開口問道:“你就是王林?”
“正是!”
盡管對方來者不善,但我一時間也摸不清他到底是不是齊遠博夫婦請來的幫手。因此,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做到的,於是趕緊對著王景修拱了拱手,恭敬回道:“晚輩王林,見過王長老!”
“不必與我客套!”
王景修板著一張棺材臉,就跟我欠他好幾百萬似地,徑直喝道:“我且問你,你可知罪?”
他還真是直接呀,居然一上來就直接問我是否知罪?於是徑直冷笑了一聲:“敢問王長老,我王林何罪之有?”
“哼!”
王景修冷冷的瞥了我一眼,這才一臉的鐵青問道:“今有我茅山弟子齊洪亮,與兩月前慘遭殺害,以至魂飛魄散,你別告訴我,這不是你幹的?”
“當然不是!”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趕緊搖了搖頭。別那齊洪亮根本就不是我殺的,就算真是我殺的,我又怎麼會傻到直接承認?
“還敢狡辯!”
不出所料,我的話音剛落,齊遠博一下子便跳了出來,一臉的憤恨道:“此事乃是我夫婦二人親眼所見!豈容你狡辯!”
“哼……”
一聽這話,我也不由冷哼了一聲,這才一臉的風輕雲淡道:“第一,我見到齊洪亮的時候,他早就已經死了,就連魂魄也已經被陰差給拘了!第二,齊洪亮的魂魄是被陰差一掌拍碎,怎麼算,這筆賬也算不到我的頭上吧?”
“陰差?”
我的話音剛落,王景修不由瞬間皺起了眉頭,隨即便將目光徑直掃向了齊遠博,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咦?聽這話的意思,他似乎還並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靠,什麼都不知道,你跑來執哪門子法?就憑齊遠博夫婦倆的一麵之詞嗎?
“這……”
不知何故,麵對王景修的質問,齊遠博竟是一陣語塞,仿佛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倒是他一旁的妻子白素聽了,忍不住便厲聲咆哮了起來:“混賬東西,當日若不是你將亮的魂魄拋出,他又怎會被那牛頭一掌拍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亮早有宿怨,早在亮生前,你們便生過不止一次衝突!”
“不錯!”
白素話音剛落,郭長圖也不由站了出來,一臉的獰笑道:“白師妹所言甚是,早在相寶山的密道之內,此子就和我們生過衝突,而且當時他的身邊還跟著魔道的妖女!此子潛伏於宗教局內,必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甚至懷疑,他是魔道派來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