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這怎麼可能呢?
按照夏無仁的分析,此前刺殺張雪峰的幕後主使,不應該就是張博軒這個最大“受益者”嗎?為何竟連他自己也遭遇到了刺殺?
我下意識將目光瞥向了夏無仁,夏無仁卻同樣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很明顯,他現在也是滿頭的霧水。
在此之前,我們一直懷疑張博軒便是此事的幕後主使,可現在既然連張博軒自己都遇刺身亡了,那就證明這事兒應該是與他無關了。
可除了他又會是誰呢?
難不成,當真是我們想多了,此事其實就是由“會道門”一手主導的?從一開始我們就進入了一個思維誤區,自己把問題想得太複雜了?
“消息確定嗎?”
和我們一樣,張師似乎同樣也很意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確定此事的真假。
“千真萬確!”
那道士趕緊點了點頭,道:“消息是由傅瑜師兄親自傳回的,事情就生在傅瑜師兄的轄區之內,等傅瑜師兄接到求救訊息帶人趕到時,一切都已經晚了!現在屍體都還在宗教局裏擺著呢,預計傍晚時分就能運回到龍虎山來!”
“這……”
此言一出,張師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了起來,沉吟片刻,這才趕緊道:“這樣,你先帶著兩位貴客去客房休息,我得趕緊與寶島師府那邊取得聯係!”
著,這才又一臉歉意的對著我和夏無仁拱了拱手:“實在抱歉的很,宗內突事故,張某去去就回,還請兩位移步客房,稍事休息,張某隨後再來拜訪兩位!”
“張師太客氣了,您請自便,不必管我們。”
“多謝!”
點了點頭,張師這便急衝衝的離開了這裏,而我和夏無仁則是在剛才那名道士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龍虎山的一間客房之內。
因為有張師的吩咐,對方倒是對我們挺客氣的,不僅為我們端茶遞水,甚至還貼心的為夏無仁準備了不少零食吃。
“奇了怪了!”
一直目送著那道士走遠,夏無仁又心翼翼的在客房內布置下了隔音的法陣,這才一臉的驚疑不定道:“怎麼連張博軒那子也死了?他這一死,此事倒成懸案了,除了他誰還會如此大費周折的去刺殺張雪鬆呢?”
“嗬——”
搖頭一笑,我倒顯得有些不以為意,撇了撇嘴,這才道:“管它的呢,反正這事兒也跟我們並無太大的關係,這張博軒一死,我們倒似乎反而少了一個潛在的敵人!畢竟,相比於張博軒,我還是更傾向於由張雪鬆來做這龍虎山的繼承人!”
“那倒是!”
點了點頭,夏無仁也不由一臉的深以為然道:“張雪鬆此子雖然年紀輕輕,但卻頗講江湖道義,可以深交!至於張博軒,則城府太重,和他這樣的人打交道,一不留神怕就會落入他的算計當中。”
簡單的商議了幾句,夏無仁這才撤去了房間內的隔音法陣。
此地畢竟是龍虎山,我們遠來是客,若一直這般心翼翼,那倒反而顯得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反正剛才我也已經暴露了我修煉“衍劍訣”的事實,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就隻等張師辦完事回來,咱們就可以直接就事論事,開始討價還價了。
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好歹我也算是幫了龍虎山一個大忙,再加上之前我又救了那張雪鬆一命,他們若再為難我,那就當真有些不過去了。
然而,我們這一等足足就是一,一直是到日落時分,我們竟也再沒見到張師的身影。如果不是有道童按時為我們送來一日三餐,我都差點兒以為,他們已經把我和夏無仁給忘了。
一直是到夜幕降臨,這才有人想起了我倆,來到了客房拜訪。但卻並不是張師本人,而是此前見過的八名執法堂的長老。
進門之後,幾名長老還算客氣,先是一一向我和夏無仁行禮道謝,這才與我們無關痛癢的寒暄起來。
我瞧得那為的長老欲言又止,心裏便有些不耐煩,於是直接打斷了另一名長老的寒暄,這便對著眾長老拱手道:“幾位長老有事,不妨明,不必拐彎抹角!我的時間很緊,在龍虎山估計也待不了兩,有些事情,咱們早解決,我也好早日回去!”
“好!”
見我如此爽快,為那名長老也不由麵色一喜,這便對我拱手道:“既然王少俠如此爽快,那老道也就開門見山了!”
神色一緊,眾長老的表情頓時就有些嚴肅起來,這才道:“此前在鬆林裏,我曾見王少俠施展過一門神奇劍訣,恕我眼拙,敢問王少俠所施展的,可是我龍虎山的至高絕學‘衍劍訣’?”
果然!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
盡管我早知道他們會提起此事,但當他們當真提起此事時,我的心裏卻依然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