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差些笑出來了……泥馬的,不是吧這樣也行……
冷傲涵嘴角掛了一抹淺淺的笑,不過而後看著她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是可是身懷有孕的啊!
好像把自己打一頓,冷傲涵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不知道為何,明明是人家新娘子出嫁,怎麼會突然躥出一隻貌似哈士奇的狗來,它張著自己的大嘴,然後又哈這舌頭,看起來有點二啊。
暮雨也發現了這隻狗,誰曾想,它突然跑到了暮雨的腳邊,暮雨提高了警惕,試圖離它更遠些。可是它還是不願意離去,暮雨走一步它跟一步,簡直就是一隻哈巴狗好吧。
喜婆她們顧著自己的“鬼哭狼嚎”,哪裏會有空來理會一隻狗啊。
也不知道是誰踩到了這隻狗的尾巴,它“汪汪汪”的叫了幾聲,但是這煩囂熙攘的人群裏沒人注意到它。
暮雨閃到了一邊,自己可不想被狗咬,還是躲得越遠越好。
滿是珍珠淚的臉啊,淺淺的妝容瞬間被毀了,又順著臉頰流在了盈袖上,幸好沒人看到。
鑼鼓喧天,迎親的隊伍都直直的看著這個新娘子,雙喜在眾人的期待下進了花轎,她的舅舅則是笑臉盈盈的看著她。
“好咯,可以起轎了。”喜婆笑道。
她剛剛的哭聲呢?唉……自古喜婆都是套路啊,滿滿的套路呀!
到了“揮淚辭家母”的時候了,這下子更是最令人舍不得的時候,萬般的思緒湧上了心頭,像是要占據了那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內心。
滿漢全席其實隻是裝飾,女兒嫁人了,要再多的佳肴有何用?還不是徒留那滿滿的傷感?
不舍的思緒在心裏萌生,又轉換了成了一種期待,一種解脫。
花轎不比這十裏紅妝,它隻是尋常人家嫁女娶親的必備,但卻總是金枝掛梢頭般舍不得,留不住。
暮雨看著周圍人的表情,有歡喜,有不舍,有淡然,最後目光停留在了冷傲涵身上,但是很快卻瞥開了。
倒是沈三羊主動出來站到了暮雨身旁,說道:“可要一起去送嫁?”
“嗯。”暮雨點點頭。
“那我們一起吧,不能委屈這小姑娘。”
“嗯。”
可是……送嫁不應該隻是去幾個人的麼?看著架勢像是要去幾十人一樣呢?
暮雨想到了一種畫麵:來啊,誰怕誰?給我上啊!
當然了,雙喜的夫家暮雨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但是雙喜娘親卻不可以去,不然剛剛那一場哭戲就沒有意思了。
所謂的哭,其實隻是一種對女兒的告別罷了,這日後該吃吃該喝喝,兩不想幹嘛。
莫安生走在了轎子旁邊,又吩咐喜婆這一切都準備好了。
“起轎!”
吹嗩呐的隊伍立刻開始了,這熱鬧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有些孩童還一直跑上來唱著些暮雨聽不懂的方言,看他們也是很開心的樣子。
至於這轎子裏的人是何感想暮雨就不知道了,她隻是覺得過了今日有很多東西都會悄悄的發生變化。
是宿命麼?這是遵從原本的天命麼?
如果是……她一定要跳出天命,改寫宿命!
送嫁的隊伍人很多,冷傲涵和沈三羊還有木槿也一起來了,雖然這柳葉屯的人並不認識他們,還以為他倆是莫家派來的人。
畢竟他們全身散發著和尋常人所不一樣的氣質,看起來特別的尊貴。
一個男子看著這迎親的隊伍,他也走進來了湊熱鬧了。
他直接來到了沈三羊旁邊,也就是暮雨的左邊的左邊。
“夫子,這是雙喜嫁人了?”男子問道。
“嗯。”
“那你們可是去送嫁?我可是頭一回看到送嫁的隊伍有這麼多的呢。”
沈三羊點點頭,說道:“也是,阿葵今日這是去哪裏回來?”
男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最近迷上了個姑娘,這不剛剛從外邊散步回來。”
“哪家的姑娘如此榮幸能被你阿葵看中?”沈三羊問道。
“新來的那個文書家咯,不過人家都回京都了,以後也見不到了。”男子語氣裏有些失落。
暮雨愣了一下……文書?回京都?
“可是新柔?”暮雨問道。
男子驚訝的看著暮雨,說道:“姑娘怎麼知道?”
“不好意思,我是她姐姐吧。”暮雨說道。
男子更是驚訝的要掉了下巴……什麼,姐姐?
“這……也太巧了吧。”男子笑道。
沈三羊也覺得很是巧合,還剛剛好遇上了呢。不是緣分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