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老六……你說,咱倆要不要找個媳婦啊。你看看老大那如沐春風的樣子,真是看著都能把人給羨慕死了呢!”
老六:“誰能看得上咱們啊?”
老五:“咱老大不也是做土匪的嘛,那人家一個好姑娘也不一樣被他撩到了?”
老六:“說的也是,不過,前提是你得遇上一個女人再說。”
老五淬了一口,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衣衫。
“罷了罷了,我還是打光棍吧。我怕哄女人,特別是那種糾纏不休的女人……。”
“哈哈哈!活該你打光棍那麼久,這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嘛。”
“鱉也配說烏龜?”
老五:…………
一陣帶著風從山寨下的樹林間吹來,也帶走了這裏濃濃的醋意。
又回到了這間曾經讓自己喪失了生活樂趣的屋子,新柔隻覺得內心好像有些尷尬。她該如何與過去的自己揮手告別呢?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呢。
且不說她要如何如何的在這裏度過些時日,就是她之前和他發生的事情也會讓她覺得很是尷尬。
齊景似乎沒能將她的小心思看穿,他好奇的打量著她那張看似沒有什麼表情的臉。
齊景:“你在想什麼?可是不喜歡這屋子?”
代新柔愣了愣,又搖搖頭,說道:“無所謂。”
齊景:“你這般說話就是不喜歡咯,那我令人再給你建過新的房子可好?”
她不知道為何,那一閃而過的喜悅或許讓齊景看到了。齊景便將她輕輕的擁在了懷裏,她發絲上的清香立刻衝進了他的鼻尖裏。
“我會給你最好的,至少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齊景又柔聲道。
“嗯。”
“你不愛說話麼?”
“嗯。”
他笑了笑,又將她抱得更緊了。
任憑世俗如何的阻攔,他們在這一刻都隻想享受這風花雪月的美好。
“我齊景對天發誓,若是此世負了你,那我便遭天打雷劈!”
新柔笑了笑,隻是這笑容很是平淡,像是那一點點的光灑在花叢上一般的尋常。
“我知道你現在還不能好好的接受我,但我齊景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
“噗。”
新柔覺得很是好笑,又在心裏歎道:哪個好男兒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突然被他感動了,這樣的男子很是仗義,對感情的專一也讓她有些心動了。
“你笑什麼?”齊景又問道。
代新柔從他的懷抱裏出來,他隻覺得懷裏突然變涼了,而且還有些不習慣呢。
“我要休息了,我姐姐去了,我心裏有些不好受。”
“嗯?你姐姐?”
“你應該不知道我姐姐的。”新柔又笑道。
“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叫我新柔就好了,其他的,就讓它們過去吧,都與我無關了。”
“好!”
兩人相視而笑,也不知道這種清淡的日子能夠持續多久。這個對生活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的女子又會不會有所謂的幸福可言呢?這一切,我們都是迷惑的。因為,這世間沒有一種方式是適合所有人的。又或許,他們,真的能夠長久呢?
汴梁,就在剛剛眾多秀女暫住的酒樓對麵,那位名叫高娉婷的女子來到了一間房內,她目光很是清冷,似乎在審視著什麼。
李公公很是客氣的為她搬來了凳子,又對躺在床上那奄奄一息的女子說道:“林家姑娘,起來了。”
高娉婷對床上的人兒笑了笑,那沒有露出的虎牙似乎在收斂著些什麼。
“是你?”
“是我,很失望麼?”
床上的人兒搖搖頭,無力的說道:“不失望,隻是還有點好奇,你來做什麼?”
她好像對高娉婷很是不屑,看向高娉婷的眼神也是冷冷的。李公公不清楚這兩人到底有什麼過節,為了不影響兩人談話,他便悄悄的退出去了。
高娉婷:“現在沒人了,你可以說了,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林家秀女:“與你無關,況且,它現在也沒了,你再繼續追問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高娉婷:“伶牙俐齒!”
林家秀女:“別想著這孩子能夠攔住我,我就要進宮!”
林家秀女眼裏的執念讓高娉婷覺得刺眼,她轉過頭去,又對著那低矮的水盆發愣。
“與其來關心我這種人,娉婷還不如回去彈幾首曲子打發時間的好呢。”
“曲子……聽聽也就罷了,和人比起來,那曲子又算什麼?不過是助樂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