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玉拂順著圍牆似的灌木叢想離開這個地方。
腳被纏住了,可有人剛好回頭看,玉拂驚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背後抵著灌木叢,那人隻要在轉過來一點就該看到了她了。腳動彈不得,誰知道身後突然冒出一隻手,用力將玉拂一拉,她便完全跌進了濃密的草叢中。
那人剛好沒看到,隻覺得有個黑影在麵前閃過,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玉拂驚嚇差點出聲。這人的身高應該跟她差不多,身上飄來陣陣令人作嘔的酒味,應該是喝了不少。
身高差不多,又喝酒了的話,這個院子裏大概也隻有一個人了。玉拂心理有數,隻是被他捂住嘴快透不過去來了。
那些人走了之後,火光消失,重新又歸於黑暗中。
玉拂拚命掙紮,這是要了她的命啊,快窒息了!但是那人依舊緊緊捂著她的嘴巴,隻將手指開出一條縫隙,讓她鼻子能夠呼吸到新鮮空氣。
沒多久,前麵的牆角處,一隻火光出現,照亮了那一片區域。
“你不是剛才在這裏看到似乎有人?”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傳來。
原來是公孫灰和那個意外回頭的手下。
這人尷尬地陪著笑臉。難道是他剛才看錯了?早知道就不多這句嘴,現在反而被責怪了。
呆還真是有些本事,對於人性的琢磨有一定的水準。
玉拂想事情正投入,卻有人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身上一陣哆嗦,身後那人才壓低聲音笑起來。
玉拂立刻掙脫了禁錮,厭惡地神情看著她,“你怎麼在這?不是應該在你的新房裏嗎?這可是你的新婚之夜啊,**一刻值千金啊,不去好好過怎麼行?”
雖然她已經退去了那一身大紅的新郎裝,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她英氣十足。看得玉拂豔羨不已。有些人怎麼穿男裝那麼好看呢。玉拂嫉妒的時候,根本忘記了自己穿男裝也引得公孫灰想入非非了,不過這也算是一個特例,是在興趣愛好不與大眾相同。
“那你又是來這裏做什麼?按你的水準要逃出這裏,不是跟玩似的?”
“別提了,剛你是去做什麼了?可別告訴我你是來這接我的?你進城主府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玉拂到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問了,因為看她身上根本沒有攜帶任何的東西,不像是已經得手了。
“就是來接你的啊,難道你以為我來做什麼的?我可是特意保護你的,你問我進城主府什麼目的,可你又是什麼目的呢?我都叫你走了,為什麼你三更半夜明明走到走到了城主府的門口,又特意繞到這裏來?”呆反問道。
那一臉的痞氣玉拂看了就生氣,什麼叫做來接她的啊,以為她會相信這些麼?
玉拂轉身便走,不想跟她廢話多了。似乎剛才院子內的喧鬧也驚動了前院的人,人潮已經在管家的安排之下有秩序的離開了。院子裏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地增加了許多的人手,城主府的圍牆上都站滿了弓箭手,手中的弓箭繃緊,仿佛準備隨時要開始戰鬥,瞄準敵人,而灌木叢外的圍牆邊也站滿了護衛,肩膀上扛著大刀,刀刃在月光下反射著鋥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