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大明京師夜風輕柔,月朗星稀。
大明正德皇帝陛下,正玩得累了,住在了”豹房“裏安寢。劉瑾劉公公要忙自己地“國家大事”。張永去了貴州還沒回來。所以,哪怕如今已經貴為了東廠提督。正德八虎之一地穀大用穀,終於可以不辭幸勞地給自己主子正德皇帝陛下守夜了。
無它,皇帝陛下是作為家奴地穀大用,一生榮辱富貴所係也!
夜風徐來,宮殿外麵除了偶爾傳來地幾聲夜鳥鳴叫,一切都顯得那麼沉寂。夜深了,穀大用年紀也不輕了,再也沒有年輕時候的精神頭,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守在殿內,在搖曳地燭光下,半夢半醒地打著瞌睡。
朦朦朧朧間,穀大用似乎聽見了一陣整齊地腳步聲,伴著甲葉地碰撞聲徐徐而來。穀大用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夜半深宮,哪來甲士前來?除了兵變。
穀大用沒遇到過兵變,但故事卻聽過不少,斑斑史書上,這樣的事情可不少。
穀大用連忙睜開了眼睛,人如觸電似地站了起來,就待喊人護駕的時候,又突然自己捂住了自己地嘴巴。
寢宮內,竟然有金光莫名出現,整個宮殿內都似撒上了一層金粉似的,在搖曳燭光的晃照下,如夢似幻。
穀大用卻不知道金光從哪兒來的。一切太過詭異,穀大用別遇上,就是聽都沒聽過。一時間就不知所措了。
直到甲葉聲越來越近,金光也越來越耀眼的時候,正德皇帝陛下也被驚醒了過來。
正德皇帝平日都睡得都挺沉的,卻不知道為何今日卻會被甲葉聲驚醒。心中也是大驚地坐了起來,睜開眼睛去看到的是滿室金光和傻乎乎呆住的穀大用。
“這金光和甲葉聲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呢,怎麼就穀大用你一個人在這裏?”正德皇帝厲聲詢問道。穀大用正待開口,豹房寢宮殿地金光,突然間猛然大放,照的正德皇帝眼睛一眯。待金光稍稍弱了下來,卻看見宮殿內竟然不知道何時,站了一隊金甲武士。
“兵?”正德皇帝試探地問了一聲。因為這對金甲武士竟然不是站在大殿之上,而是站在了一團雲霧之上的。周身神光隱隱。斷不會是凡俗軍兵可以做到的。不然哪還有大明的下啊!
“神拜見陛下!”金甲武士竟然向著正德皇帝行了一個軍禮。這讓正德皇帝頓時就放下了所有的忐忑心思來。其實不光正德如此,就是旁邊的穀大用也是如此。若這隊金甲武士是圖謀不軌的話,肯定不會向著皇帝行禮了,而是拔出刀劍相向了。哪怕金甲武士隻是軍禮相見,沒有三跪九叩,正德皇帝和穀大用也有在意了。畢竟對方可能真的就是兵啊!
“不知幾位將軍夜半找,朕何事?”正德皇帝雖然平日裏不著調,而且對麵前的疑似兵很感興趣。但起碼地體統還是要的。於是強忍了心中好奇,先弄清楚對方來意再。
“不敢稱將軍,神們隻是奉神君法旨,前來送達一道神諭而已,還請陛下禦覽!”金甲武士完,捧出一道白玉為軸,雲絲為麵的帛書來。
“哦!”這會正德是真的好奇了起來。一個眼神,穀大用馬上會意。趕忙上前接過神諭帛書,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正德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