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是比較貪玩,不喜拘束,但不代表他傻。
作為被自己父皇弘治皇帝悉心教導,也算受過傳統太子教育的皇帝來,文官怎麼跳都是渣渣,隻要軍隊牢牢抓在手裏,一群文官士子反不了。
隻要確定了勳貴沒有和文官們勾結在一起,正德就大可不必這麼緊張了。
冷靜下來的正德,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度了,揮揮手,讓三位勳貴離開後,劉瑾立馬湊到了正德身邊心的問到:“那些敲登聞鼓的士子們怎麼辦?”
正德很頭疼,這些士子實在是塊滾刀肉,殺不得,現在就已經被黑成這樣了,殺了那些士子文官,還不被黑成千古第一暴君啊!而無論是打一頓,還是關起來,都不過給他們增加“清名”罷了,反而會讓他們更加囂張得不可一世,可以相見以後一定會變本加利的。
“皇上,您不能認錯的。那些官員士子都是些蹬鼻子上臉的貨,你一認輸,他們肯定沒完沒了的。”劉瑾見得正德皇帝又有些動搖了,趕忙分析開了,堅定正德的決心。
這個正德自然清楚,當了三年皇帝,看著父皇處理朝政這麼多年,耳聞目睹,親身經曆,哪有不明白的?
“那怎麼辦?”正德沒好氣的反問到。
“呃!”劉瑾卡殼了,雖然他很想:“都抓起來,嚴刑之下,還怕問不出主謀?”但話到嘴邊,立刻止住。劉瑾在這事情上也不是很幹淨,至少在後麵陰謀推風助浪,也少不了他的功勞。
“皇上,依奴婢看,還是看看列位閣老們怎麼吧!”穀大用就一直站在身後,此時突然插嘴道。
劉瑾狠狠地瞪了穀大用一眼,這個時候還來拖後腿,真是不知道死活。
穀大用立刻噤聲,泱泱地退了下去。
“就按大用的辦,看幾位閣老們怎麼吧!”正德歎了口氣道。
,正德一臉惆悵,舉棋不定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劉瑾則站在身後,一臉緊張,等待賭局的底牌揭開。
“報~!”一個黃門遠遠地一路向著正德皇帝所在的地方疾奔而來,見到皇帝和列位內廷大佬都在,立馬跪在了地上稟告到:“稟皇上,內閣幾位閣老還有六部尚書等人求見陛下。”
“哦,到底還是來了啊!”正德長舒了一口氣道:“快宣!”
黃門卻沒動,跪在地上猶豫不安地樣子。
“怎麼回事,不是叫你去宣見了嗎?”正德見得黃門一臉為難地樣子,問道。
“回稟皇上,來的不光是內閣閣老和六部九卿。差不多各衙門官員都來了,都圍在宮門前麵等宣見呢!”黃門滿頭冷汗地回到。
“什麼?”朱厚照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幸好劉瑾眼疾手快才把皇帝陛下扶住,不然事情就真不可收拾了。
“陛下,千萬保重龍體啊!”這下,圍在正德皇帝朱厚照身邊的幾隻“虎”,是真的嚇麻了爪了。一個個全都跪在了地上,大哭起來。
正德隻覺得萬分委屈,不過就是和幾位閣老意見不一,有必要滿朝官員來逼宮麼?
“他們想幹什麼?”委屈之後,正德隻覺得心中一股怒火衝而起,眼睛都紅了,咬著牙道:“陪朕去宮門看看,我倒要看看這幫子大臣要如何逼迫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