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如鉤,柔柔的夜風伴著絲絲溫潤的涼意,帶走了空中中沉悶的暑氣。 Ww WCOM
蘇州城北的一家偏僻破敗的院裏,一大群乞兒正縮成一團就著幾捆稻草在睡覺。
或許他們不知道,或許知道卻不敢想的是,就在離著他們不遠的一個房子裏,幾個乞丐正在給兩個死去的同伴更換衣服。既然要去訛詐,總不能屍體穿著一身乞兒的衣服,丟進別人家的門口。乞丐的命可不值錢,要坑人,自然也得本錢。
人死百了,這也是兩個死去的乞兒同伴現在唯一的利用價值了。
同伴的今日,何嚐不是這一群乞兒的將來?
進了這個魔窟,哪兒還有明?現在他們連哭都不敢哭出來了。
“老三,你快點好不好我怎麼就感覺渾身涼颼颼的,越來越冷了啊?”。一個掌燈的乞丐是老二,見得兩個同伴慢騰騰的,很不賴煩的催促道。
人死之後,很快屍體就會僵硬。要換衣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特別是這半夜三更,沒有一點點托的膽量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做的。
“你這麼一,還真是冷颼颼的,這就怪了娘的,我怎麼就覺得有點邪乎啊?”刀疤臉的乞丐一邊用盡了氣力在給兩個死去的乞兒換衣服,一邊嘀咕道。
誰知道刀疤臉的乞丐話還沒完,周圍的幾個乞丐就一斤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扇了過來怒道:“少廢話,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再亂話,別怪兄弟們心狠!”
幾個乞丐雖然都是兄弟相稱,卻哪兒有半點異性兄弟的和睦。作為一個窩裏的同行,乞丐團頭深諳平衡之道,那會讓低下的嘍嘍們抱成一團來架空自己。少不得平日裏挑撥一下,幾個乞丐之間也有競爭關係,相互之間的關係能好才怪了。
刀疤臉的實話死在有點不合時宜,做多了虧心事,再大的膽子都有毛的時候,何況今的事情的確有點邪門。哪有外麵溫暖如春,房間裏寒氣直透骨髓的。房間裏的幾個乞丐也是心虛道隻能靠火來掩飾恐懼了。
“二哥,把燈拉亮點,今的燈光怎麼這麼暗啊!”刀疤臉平日裏也是個不怕地不怕的主,可今不知道怎麼了,老感覺背後有人在盯著自己實的,心裏很是毛毛的。
“就你屁話多!你跟老三倒是快點啊!”老二把油燈移過去了一點,然後又把燈芯往外撥了撥。這不撥還好,一撥之下,燈火就仿佛被人使勁地吹動了一般,搖曳不定地跳動了幾下之後,瞬間熄滅。
整個房子裏瞬間黑成一團。正在房間裏的幾個乞丐瞬間心中一抽,一古涼意直衝腦門,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我的媽呀,他們的眼睛睜開了。”
這麼一喊還了得,本來就心裏慌慌的幾個乞丐頓時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幾個乞丐哪兒還顧得上其他,浪奔狼突地一股腦兒向著屋子外麵逃開了去。還差點把正在院子裏站著的老大給撞地上。
“幹你娘,大半夜的瞎咋呼個啥,一群沒用的孬貨,兩個死孩子都怕,這個世界哪有鬼?有鬼的話,你們早他媽被鬼吃了,還用等今?”乞丐老大怒火衝地對著幾個弟就是幾耳刮子。手下弟不敢回嘴,但怎麼也不願意在去那房間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卻就是感覺那屋子裏瘮得慌,老是有人在背後等著他們似的。
今實在邪乎!從前又不是沒做過,怎麼會獨獨今這麼讓人心驚膽戰啊?
“剛剛誰看見兩個死孩活過來了的?”顯然剛剛在房間裏的那一身驚呼聲不,站在房間外麵的乞丐老大是聽得清清楚楚。如今幾個家夥都嚇出來了,自然要開始算賬了。
“大,大,大哥,我,我是真,真的看見了”老四是真的沒慌,當時他是站在刀疤臉對麵幫忙的,燈熄滅的那一瞬間是真正的看見了一大一兩個人,站在了刀疤臉的背後望著刀疤臉的一舉一動。
那目光冷冷的好不嚇人,更嚇人的是,那個一點的分明就是刀疤臉真給穿衣服的那個死孩啊!
如此恐怖的一幕,怎麼不讓他魂膽沮喪,到現在他兩條腿還在打哆嗦,兩股之間還有淡淡的濕意傳來,話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