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了,就連一向繃著臉的南宮冶都不禁露出了豔羨的表情。他喃喃道:“不錯,是玄武,是神獸玄武。”
南宮六叔和南宮九爺則被玄武的樣子驚得後退兩步,而聘美閣的美人們早就花容失色,用手捂著眼睛,卻忍不住從指縫中看這頭從未見過的神獸。
神獸玄武一抖身上的鱗片,低吼一聲,吐著信子,掃視一圈在場的眾人,顯出一副王者的姿態。
南宮冶掩蓋不住滿臉的渴望,讚歎道:“果然是上古神獸,絕非世間所有。”他看了看玄武冥,笑道:“北護法號‘玄武’,果然非同凡響。”
玄武冥笑道:“南宮城主,玄武神獸下僅此一尊,你看值不值你那南宮家產?”
南宮冶道:“這……自然好。”然後他一揮手,命南宮六叔到近前。南宮六叔早就看神獸玄武看傻了。見家主召喚自己,才回過神來,忙來到南宮冶近前。南宮冶低聲對他囑咐幾句。南宮六叔趕緊離開。過了一會,南宮六叔捧著一大摞單據回來,然後將所有東西放到桌子上。
南宮冶道:“這些是我們南宮世家所有的家產,包括地契、錢莊單據以及商鋪的證明。”
羽言走了上前,伸手翻了翻,笑道:“聘美閣的地契和裏麵女子的賣身契也在這裏,看來南宮城主所言不虛,的確是傾其所有了。”
玄武冥道:“那就好,若不是傾其所有,就賭不盡興。”
羽言道:“那我們就按照之前好的來賭吧。”
南宮冶一伸手,道:“還是請北護法先選位置。”
玄武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還是南宮城主先選吧。”
這次賭博是押上南宮城全部家當,南宮冶自然也不能輕鬆,所以就顧不得再推讓,選好了一個位置。玄武冥自然就站在他的對麵。而神獸玄武,則趴在玄武冥的身後,一雙翠綠色的眼睛盯著對麵的南宮冶。
羽言來到兩人的中間,站在水池邊上,看了眼雙方。這時候,南宮六叔把裝著食料的瓷瓶拿了過來。羽言道:“還是由我這個裁判來分吧。”
南宮六叔看了眼南宮冶,南宮冶點點頭。於是南宮六叔將瓷瓶遞到羽言的手裏。
羽言將瓷瓶在手裏仔細觀察,見是官窯的瓷器,燒製考究,沒有機關。他打開瓶蓋,一陣清香散出來。羽言將食料倒在手心中,不多不少,正好一十八顆。羽言道:“兩位,請接住。”然後他一甩手,食料分為兩份,飛向玄武冥和南宮冶。
南宮冶也是高手,羽言又不是刁難他,所以他輕鬆接住九枚食料。而那邊玄武冥也接到了自己的九枚食料。
南宮冶設下這個賭局,自然是有取勝的把握。因為彩虹錦鯉雖然生性膽謹慎,但是每日都是由南宮冶親自來喂食,所以他們對於南宮冶要更熟悉一些。而且南宮冶就是站在這個位置來喂食,所以已經將彩虹錦鯉養成了在這裏吃食的習慣。
羽言看了看雙方,玄武冥和南宮冶都對他點了下頭。羽言於是道:“若雙方在無異議,那麼賭局現在開始。”
羽言話音一落,南宮冶就“咯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羽言看了看,覺得有些奇怪,旋即明白,這九條錦鯉都是南宮冶馴養之物,一定是每日南宮冶喂食的時候都要來上這麼一陣魔性笑聲,訓練錦鯉過來吃食。不過這樣的出千行為是規則未禁止的,所以羽言並未出言製止。
這是今的情況卻大不相同,這些錦鯉還在假山之間心翼翼地觀察著外麵的情況,沒有因為主人的召喚而遊出來。
南宮冶感覺有些不對勁,他抬起頭,看見對麵的玄武冥卻毫無作為,隻是在低頭看著掌心中的錦鯉食料,仿佛這些食料十分有趣似的。
南宮冶有些著急,他從手中拿出一顆食料,輕輕投入水中。這是一次主動出擊,但是也承擔著風險。因為每個人隻有九枚食料,如果南宮冶投下的食料並沒有被錦鯉吃掉,那他手裏隻剩下八枚食料,還有贏的希望,可是卻失去了通吃玄武冥全部籌碼的機會。但是現在來,即便南宮冶沒有贏到神獸玄武,哪怕隻是贏下玄武冥手裏的六條賭街,那也回了本,算是勝利。
這枚食料剛一投入水中,卻沒有下沉,而是懸浮在水裏。這些食料可是南宮冶命人精心製作的,對於錦鯉具有極強的誘惑力,否則嬌貴膽的彩虹錦鯉也不會隻吃這一種食料的。雖然現在還沒有一條錦鯉從假山中遊出來吃食,但是南宮冶卻不擔心,因為他對這種食料非常有信心。
就看這枚食料在水裏懸浮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然後開始漸漸溶化,在水裏蕩漾開,化成一團藍色的水霧。南宮冶笑了,雖然損失了一枚食料,但是卻起到了既定的效果。
原來這食料先是可以保持完整,引誘錦鯉過來吃食。但若是半柱香的時間沒有被錦鯉吞下,這枚食料就會在水裏溶化、散開來。這樣會更對彩虹錦鯉產生更大的誘惑力,吸引它們來到這片水域。雖然這枚食料損失了,可是卻能把錦鯉從假山中引誘到南宮冶的麵前,這樣他就可以方便投食了。這就是南宮冶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