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糾纏不過山穀鷹王,道:“我們那裏容不容下你要我回去請示我師父。”
山穀鷹王道:“好啊,我和你一起去,當麵請示大主人。”
華服公子心思都轉到瑤兒身上,自然沒有精力理會他們,於是道:“我們先走了。”
黑衣女子客氣地道:“王爺這就離開?您的傷怎麼樣了?我師父還想請王爺到我們那裏盤桓幾日。”
華服公子一擺手,不耐煩地道:“不去不去,你們那裏陰濕氣太重,我住不慣。”
黑衣女子也沒露出不滿的表情,而是道:“那好,我會回去稟告師傅王爺為我們水澤綠穀做的一切的。”
華服公子伸出兩根手指,道:“我們可幫了你們兩次,這次我還掛了彩,回去我父親肯定不能高興。”
黑衣女子忙惶恐道:“我定會回去如實稟告師傅,拿出最好的靈丹妙藥替王爺療傷。也請王爺回去好好,請靖王爺息怒。”
華服公子眼珠一轉,道:“這樣吧,我也不稀罕你們的靈丹妙藥。你回去告訴大主人一聲,請她替我做件事。”
黑衣女子謹慎地問道:“何事?”
華服公子道:“就是那個刺傷我的姑娘,我讓你們把她毫無損地送到我的府裏。”他頓了一下,又想了想,道,“她的妹妹,那個丫頭也一樣,毫無傷地一起送來。”然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中年隨從道:“少主人,既然我們已經完成王爺交給的任務,那盡快回去複命吧。”
華服公子點點頭,道:“不錯。這一趟我們殺了十大高手的憑陵殺氣,又打傷了千鶴的護法和一眾岷江武林人士,搞出了兩件大新聞,一定要趕緊回去稟告我爹。”
然後,他也不理會黑衣女子和山穀鷹王,帶著隨從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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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就剩下黑衣女子和山穀鷹王。山穀鷹王看著擺在地上的七色石和玄真青虛爐,道:“你就沒找輛馬車來運送這些東西麼?要不我替你捧回水澤綠穀,親手交給你師父吧。”
黑衣女子正是水澤綠穀大主人的弟子,她知道山穀鷹王想找大主人尋求庇護。水澤綠穀之前為了這些寶物,才不得不與山穀鷹王合作,借助獅鷲穀作為據點,還利用山穀鷹王挖出來的密道離開岷江。可是水澤綠穀並不想長期和山穀鷹王合作。山穀鷹王獨自一人久居獅鷲穀,與禿鷲為伴,雖然武功得過去,可是精神卻變得偏執癲狂。他喜怒無常,不善於和人打交道,所以留在水澤綠穀終究會是一個麻煩。
水澤綠穀也不打算收留他,何況以水澤綠穀的實力,也不怕山穀鷹王,更何況水澤綠穀早就在岷江扶植了一個新的代理人。所以既然抓住了兔子,那就可以把鷹殺了。
剛才黑衣女子不想當著華服公子的麵做這些。要知道對方可是十大高手之一的靖王爺的獨子,受他父親靖王爺的命令來協助水澤綠穀。是協助,其實是為了共同的目的。靖王爺想要收集齊乾坤輿道陣所有的寶物困難非常大,因此他才決定和水澤綠穀合作。而水澤綠穀同意與靖王爺合作,並不僅僅看中他的王爺身份和背景,更因為靖王爺手裏還有一件與乾坤輿道陣關係密切的寶物。
作為雙方合作的內容之一,靖王爺的獨子將協助水澤綠穀完成一些工作,主要是來對抗千鶴神教。而其中具體的行動就包括了上次在鑄劍閣的伏擊和這次在岷江的奪寶這兩次行動。
本來水澤綠穀是計劃在鑄劍閣伏擊被假金錠引來的千鶴神教,可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羽言。在戰鬥中鑄劍閣遭到損害,因此也就不能再在那裏伏擊千鶴神教。於是整個鑄劍閣連夜開始遷至南宮城。因此王爺就離開鑄劍閣,協助岷江這邊。這也讓他躲過了後麵羽言的複仇。
而在岷江這裏,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千鶴的兩位護法。雖然白虎彬和青龍雅的突然出現攪亂了水澤綠穀的計劃——按照計劃,他們不光要奪走至寶,還要將三真道長以及岷江的幾大門派掌門都殺掉——但王爺卻有機會和千鶴神教交手,出預期完成合作項目。
黑衣女子知道自己的師門要和靖王爺長期合作,所以不能當著王爺的麵殺掉山穀鷹王,否則會在靖王爺那邊壞了形象。等王爺他們走遠了,她才開始決定動手。
黑衣女子假意迎合山穀鷹王,道:“這事你豈不是為難我,你也知道我師父是不見外人的。”她一邊話,一邊留意山穀鷹王的臉色。見他皺起眉頭,她忙,“不過也不是不能商量的。”山穀鷹王一聽事情還有轉機,立刻喜笑顏開,道:“那就請姑娘多為我好話。”
他話音剛落,就聽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踏過和車轅壓過石子路麵的聲音。山穀鷹王還以為是追兵來了,嚇得他趕緊縮起脖子,想要找塊大石頭藏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