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決定了,那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姬年從隨身背著的登山包中數出來1塊錢遞過去問道。
“馬上,等我準備下,一會就好。”陳本貴雙眼亮接過來1塊錢,當著姬年的麵清點無誤後轉身就走進房間。
當外麵隻剩下兩人後,劉廣利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姬年,這事…”
“劉哥,我知道這事和你沒關係,這樣挺好,將所有事都在出行前好清楚,這樣等進到了裏麵省的麻煩。不過劉哥,你確定要和我們一起去嗎?裏麵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姬年轉移話題道。
“去,我當然要和你一起去,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劉廣利抬頭挺胸道。
“好。”姬年微微一笑。
五分鍾後,三個人一條狗就開始向亂墳穀前進,狗是陳本貴喂養的,是一條看著不起眼的土狗。但用他的話來,不要瞧這條土狗,這可是他費盡心思弄到手的,是大夢山的守山犬,是具有靈性的狗。
對陳本貴這話,姬年是懶得理會。雖然他對狗沒有研究,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拿這話糊弄人吧?
守山犬?有這樣的嗎?
從劉家溝步行二十分鍾後就來到亂墳穀外麵,和剛才走過的平坦道路不同,站在這裏往裏麵看過去,根本就現不了任何道路,觸目所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荊棘叢,一人多高的野草隨風搖擺。
在這個炎熱的夏季,根本都不必走進去,就能被那股迎麵而來的潮濕陰冷的黴氣熏得頭暈腦脹。再加上兩側陡峭山峰,無形中就讓人心情變的壓抑,仿佛被一堆石頭壓著胸口。
姬年也清楚想要現在就找到寶貝是不現實的,他已經做好深入進去的心理準備。
撲棱棱,隨著那條叫做阿黃的土狗狂吠,雜草叢中撲棱著飛起無數麻雀。這幸好是麻雀,要是換成烏鴉,會讓氛圍變的更加驚悚。阿黃對這裏仿佛沒有畏懼,撒歡般的跑來跑去。
“老陳,聽以前附近村裏的人死了都要埋到這裏,那是不是以前亂墳穀中有路?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雜亂吧?”姬年隨口問道。
“你聽的倒是不少,是劉廣利告訴你的吧?”陳本貴狠狠抽了口煙絲後,將煙袋卷起放好,望向亂墳穀眼神幽幽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那時候死了人是會埋到這裏,但後來便沒有誰會過來,你們是沒見過當時那種景象,滿地都是白骨,我是親眼看到過,真是太嚇人了。誰也不想自己家的人死了埋在這裏,要和那些凶神當鄰居吧?”
“再雨水既然能將那些人的屍骨衝出來,也能將他們家先人的墳給衝垮了,好不容易埋葬在這裏,結果卻要鬧的死了都不能瞑目安生,誰還會將這裏當墳地?這事了你們也不相信,一會進去沒準還能看到幾塊屍骨。記著從現在起,不能再動用煙火,我不抽煙,你們也不能,這段路雜草很多,過了這段就好。別因為你們抽煙弄出什麼麻煩來。”
“明白。”姬年和劉廣利點頭應道。
“走吧,跟緊我,別丟了。這鬼地方要是迷路,哪怕是我都沒辦法找到你們。”
陳本貴完後就揚起手中的燒火棍,撥拉開眼前的雜草走進去。姬年兩個人緊隨其後,驚奇的現原本看不到的道路,竟然奇跡般的冒出,他們就是沿著一條羊腸道前進。
就衝這個,姬年對陳本貴就佩服的五體投地。難怪人家要價1,這要是換成自己,在這裏轉悠半,也不一定能找到進穀道路。
“汪汪。”
空蕩陰森的亂墳穀中回蕩的隻有阿黃的犬吠聲,姬年他們保持著沉默前進。不是不想話,而是置身在亂草叢中,你會不由自主的就閉上嘴。這樣往前走了有十五分鍾左右,身邊的荊棘雜草才開始變少變矮。
陳本貴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拿出來煙袋後笑著道:“咱們已經走過那段茂密的易燃地帶,總算能歇歇腳,看到沒有?隻要拐過彎就能看到一個湖,我們叫他飲羊湖。”
著陳本貴抬頭看了下太陽,吧唧著嘴道:“這也快中午了,咱們去飲羊湖邊吃點東西再往前走,姬年你也能四處轉轉,那裏還算安全,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好。”
三個人一條狗開始向著飲羊湖走去。
就在他們剛拐過彎後,從緊挨著山壁的雜草從中,兩隻綠幽幽的眼珠倏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