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四位詩人,九支粉筆(1 / 2)

姬年起身走向身後懸掛在牆麵上的四麵黑板,左手握著粉筆,右手拿起黑板擦,邊擦黑板上歡迎語的同時邊起法語,隨之極富感染力的法語在教室中響起。

肯列臉色微變,蘇曼眼前一亮的同時開始緩緩翻譯。

“相信在場的老師同學們都和我一樣,對法語的認識起源於學課本上的《最後一課》,沒記錯的話,那篇文章的背景的是普法戰爭法國失敗後,割讓了阿爾薩斯和洛林兩地,普魯士占領後禁教法語,全都改教德語,而愛國的法國師生上了最後一堂法語課。肯列總裁,你要不清楚這事,我建議你去翻翻曆史書。”

“《最後一課》從191年翻譯到我國後,一個多世紀都入選中學語文教材。讓我記憶猶新的是其中這樣一句話,法語是世界上最美麗、最清晰、最嚴謹的語言。”

“對待法語我個人深表尊敬,也恰恰是帶著這種尊敬,讓我清楚的認識到,任何一個民族哪怕是暫時的淪為奴隸,但隻要能夠保存自己的語言文化,那麼這個民族就掌握了隨時打開監獄的鑰匙。”

全場俱靜,教室中回蕩的隻有兩種話語。

朗朗上口的法語,抑揚頓挫的漢語,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盯著姬年,就像是在注視著一個英勇無畏的鬥士。

宋璿璣眉宇間露出震撼神情,難以置信的望著姬年,眼神複雜。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和姬年還能再見麵,更加沒想過第二次相見的場景會是這樣。

近在咫尺的少年仿佛披著五彩霞光,刺眼奪目,一如當初奮不顧身的營救,隻是他到底如何來破局?而且還真的懂法語?

以筆為劍,姬年心中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戰意。

根本就沒有誰察覺到,就在姬年起身宣戰之前,他已經從宋青魚麵前將那些法文書籍和光盤接過來。

當掌心橙色元氣旋轉時,姬年的腦海中便浮現出無數法語字母符號,這讓他在瞬息間將基礎法語掌握,然後第三技能主宰啟動,將口語書和光盤內容也全都嫻熟掌控。

悄無聲息中,姬年便從法語門外漢躋身成為法語達人,當然這也要歸功於宋青魚宿舍的那位學霸,因為她借出來的這些法語書正好全都是姬年用得到的。

尤其是其中那本法語詩集。

“肯列總裁,法國是一個浪漫國度,這點我從來不否認,但我剛才你語言匱乏卻也是事實。你即便想要示愛,好歹對本國詩人也要有所了解才對。”

“但我很失望,因為你根本就不了解。既然如此就讓我來教教你,在法國有名的詩人總共有四位,他們每一個所寫的詩歌都是膾炙人口的,都要比你剛才的強出千萬倍。”

姬年沒有轉身,仍然是背對所有人,但右手卻已經拿起粉筆開始書寫。讓所有人驚訝的是他從第一個字母開始,根本就沒有任何停頓的意思,行雲流水,仿佛法語才是他的母語一般自然。

“法國第一位浪漫主義詩人叫做阿爾封斯?德?拉馬丁,他是法國十九世紀的浪漫派抒情詩人,也是浪漫主義文學的前驅和巨擘。”

“他心中的《湖》是這樣描述的:湖嗬!陰暗的森林!洞嗬!無言的岩石!你們受光陰矜惜,或者能恢複春期;美麗的大自然嗬,那一宵燕婉良時,你至少要留下它的回憶!願這回憶留在你風雨或晴明時候,留在你波浪上的那許多荒僻懸崖;願這些蒼鬆翠柏、笑容可掬的山丘,都有那良宵的回憶存在…”

無數粉筆屑的飛舞中,姬年臉色從容,一蹴而就。

原先負責翻譯的李悠早就驚愕的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蘇曼強壓心中的震驚,神情亢奮,逐字逐句翻譯,偌大階梯教室中回蕩的都是她清脆動人的聲音。

在場所有師生都目瞪口呆。

宋青魚更是一把抓住胡璃手臂,激動的問道:“胡璃,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會的,怎麼連法語都會?不但會,更會寫,這簡直就是完美男神啊。”

“不行,我都被他的魅力吸引了,我現自己簡直要喜歡上他了。你和他到底表白沒有?沒有的話就別怪姐妹…”

“瞎什麼呢,你敢?”胡璃一把就捂住宋青魚嘴巴,惡狠狠的道:“快點給我閉嘴,要是再敢下去,心姐妹沒得做。”

“嗚嗚…”

被捂住嘴巴的宋青魚隻能出嗚嗚聲,等到胡璃鬆手後,她才幽怨的瞪了一眼,撇嘴衝著前方道:“看到沒有?不隻是我,有多少花癡都盯著你的姬年,你要加把勁了。”

胡璃感受到一雙雙炙熱的眼光肆無忌憚的落在姬年後背上,心情莫名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