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生抓著陳佳的手,狠狠瞪了劉文東一眼,眼神看向現場,目光在薑真武和張斌身上停留了一下,又看到地上躺了一地自己的下屬,黑著臉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劉文東滿頭大汗,急忙解釋道:“局長,這個高中生昨搶劫傷人,我們接到報警,今來抓人,可是他拒捕還襲擊報案人,還襲警!我帶著兄弟們過來抓人,他是練家子,我們打不過他,不得已我才拔槍的。”
地上的張斌掙紮著想站起來,卻發現薑真武的腳重如泰山,急忙喊道:“陳局長,你一定要給我做主,我弟弟被他搶劫打傷了,現在還在醫院,一條胳膊都被打斷了,當時還昏迷著,還有腦震蕩,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報案帶著民警同誌來抓人,在他的課桌裏發現了搶劫我弟弟的贓物。”
“沒想到,他倒打一耙,還劫持打傷了我,警察都敢打,簡直是膽大包,不把陳局長你放在眼,你一定不能放過他!”
張斌也是立刻將所有的黑水都潑在薑真武的身上。
陳佳卻是不屑地看著張斌,反問道:“你剛才不是,我也是他的同夥嗎?”
張斌額頭也出現一層冷汗,解釋道:“我剛才胡的,一時糊塗!”
陳佳指著張斌,對父親陳朝生道:“爸,這個人是張陽的哥哥張斌,胡八道,栽贓陷害。薑真武課桌裏的所謂贓物,是我早上親眼看到別人放進去的,就是那些跟著張陽的混混。而且,昨薑真武也不是搶劫傷人,是張陽在樓道偷襲薑真武,結果被薑真武打傷了,當時我就在場,我可以作證,我看到了整個過程!”
現場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張斌和劉所長都是身體同時顫抖了一下,他們根本沒想到,這陳佳會給薑真武作證。
薑真武也詫異地看了陳佳一眼,他知道,陳佳謊了,因為當時他打張陽的時候,陳佳不在場。
陳朝生眉頭緊皺,看著女兒陳佳,道:“佳佳,你的話可不能亂,能確定很多問題,你真的確定你的是真的?”
陳佳直視著父親的眼睛,沒有躲閃,點頭道:“爸,我的是真的!早上他們的人來班裏陷害薑真武放東西的時候,還有十幾個同學都看到了,您不信可以去派人詢問!”
劉所長已經雙腿打擺子了,他很清楚陳朝生的作風,一向是嫉惡如仇,眼裏容不得一點沙子,他夥同張斌陷害薑真武的事情一旦坐實,絕對吃不了兜著走,不是一兩個處分能決定的,搞不好就要直接下崗!
陳朝生對身後的幾個警察點點頭,打了個眼色,幾個警察知道該怎麼做,迅速地去陳佳的班裏核實情況了。
張斌急切道:“陳局長,這件事絕對不是這樣的。”
陳朝生看著張斌道:“是什麼樣的我自有判斷,不需要你來教我。”他又看向薑真武,道:“夥子,把他放出來,你就算是要自保,也行為過激了。”
一句話,給薑真武的行為定性了——自保!
雖然是過激了,可也是自保,那就沒事了!
滿頭大汗的劉所長一聽這話,哪裏還不知道陳局長就是來保薑真武的?
當即,劉所長就快步來到陳朝生麵前,聲音顫抖地道:“局長,你聽我,這不是我故意要陷害他的,是張斌威脅我,我沒有拿張斌的一分錢好處……”
劉文東直接就交代了!
張斌頓時麵如死灰,知道自己失敗了!
薑真武和陳佳都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