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荒郊野嶺的,野獸的話這裏應該會留下血跡,若不是野獸,那會是什麼呢?
瘋子沉默了幾分鍾,隨後解釋道:昨天晚上,他們,都被抓走了。
我愣了愣,原來他不是瘋子!那為什麼昨天要裝瘋賣傻呢?旋即想問為什麼知道會發生什麼,並且還救了我,卻不提醒別的人呢?不過我還是把這句話壓了下去。
就憑我們昨天的態度,把別人當做瘋子對待,議論紛紛,還想讓別人救,也太……
“謝謝。”我非常感激的九十度鞠躬,“也請您告訴我,他們被抓到哪裏去了。”
眼前的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卻讓我覺得他,的的確確是個好人。
這人擺擺手,站了起來,示意我跟著他來。
我立刻跟了上去,看著他單薄的背影,破舊的衣物,便把一件隊長落下的外衣給他披上,看著他眼底的一絲感動,我笑了笑。
一路很安靜,戶戶緊閉的樣子更加讓人感到不解 。
沒想到的是,他最終把我領到了一個屋子裏,打開了窗戶讓陽光撒了進來,照耀著似乎常年不見光的室內飾品,指了指外麵的廣場,說道,“你今天在這裏待著,晚上,會有一場祭祀。櫃子裏有食物,你可以當做午飯。到了晚上到時候,你自會明白,我也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聲音有些僵硬,卻比之前順耳了許多。我感激的點點頭,目送著他轉身離開。
夜了。
街道寂靜無聲,我通過窗子看見廣場上燃起了篝火,便偷偷的溜出屋子朝著廣場走去,在一個寒風凜冽的晚上輕手輕腳的獨自走在陰森的小徑上,有些害怕也有些興奮,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周圍黑的驚人,就像寒氣把光也阻隔了似的。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延伸向天的盡頭。
摸著牆走,仿佛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不禁想到,這個時候來個鬼也好啊!
手觸碰到一絲粘稠的液體,我感覺自己顫了顫,不敢往下想,也不敢看到底是什麼,加快腳步終於看到了篝火,村民和……
考察隊的人。
他們被綁住,堵著嘴,在大祭司的指揮下自己走了過來,一個個眼神空洞,麵無表情,像一群行屍走肉。
一陣寒風越發的凜冽,他們被村民挖坑種蘿卜一樣,埋進一個又一個土坑,隻有頭露在外麵,顯得有些詭異。
本來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還想笑出聲的我在下一刻慌了神,村民擺好了祭品,帶上了麵具,幾個壯漢手持一把砍斧頭,仿佛隻要下令就會砍下他們的腦袋,大祭司穿著華麗的藥物邁著小碎步走上一個非常巨大的石台,大聲誦讀著什麼。
這是要,活人祭鬼!
我慌了神,腦袋一熱,不顧一切的想衝上去解救隊長李子他們。
一個熟悉,冷清的聲音輕輕的傳了過來。
“你還是這麼笨。”
我開始是被嚇的徹底懵了 ,反應過來時,看著眼前的人,也懵了。
這可以說是我最不想聽到的人的聲音,但是,此時此刻,我覺得這就像是天籟之音。
但是,他怎麼在這裏?他,為什麼也沒有被當做祭品?
不過當下沒有閑心問這些不必要的事情 。
“那你有什麼辦法,雲修卿。”我開門見山淡淡的問道。
雲修卿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菲唇輕輕的向上勾起,淺淺一笑,“自然是比你橫衝直撞要強的多。”
我撇了撇嘴,雖然對這家夥厭惡大於好感,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合著淺淺一笑,“隻要你有辦法救出他們,我會盡全力配合你。”
“不用你。”他不屑的回答道,打開手上的卡其色登山包,拿出一些奇怪的東西,“你呆在這裏不吭聲就是最好的配合。”
“悉聽尊便。”
看著一堆的化妝品,我愣了愣, “你打算怎麼做?”
他白了我一眼,整理著頭發,淡淡道,“這裏的村民不是怕鬼神麼,我便扮一個給他們看看。”
看著他雙手飛舞,不一會,一個臉色白的嚇人,青色眼瞳的黑衣白發鬼就在我麵前誕生了。
“厲害。 ”我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表揚,這家夥的化妝技巧,出乎意料的好。
“等會,你把這五個錄音機放在周圍,聽我的指示按下遙控器。”他從包裏又摸出了五個黑色錄音機和一個白色的遙控器放在我手上。
我點了點頭,看著那類似於哆啦A夢百寶箱的登山包,心裏湧上難以平複的感動,沒想到他竟會特意來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