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雷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快到了子時,扶著那好酒的爺爺,東倒西歪的推開了房門,看著堂屋依然還亮著燈,葉春雷知道,身邊的這位今晚是要倒大黴了。
“你先把這老不死的給扶進屋裏,然後過來,俺有話對你說。”
葉春雷哎了一聲,便扶著今天的倒黴爺爺向自己的屋子裏麵走去。
“扶到東屋吧,快點,整天就知道喝喝喝。”
葉春雷不知道奶奶為什麼對爺爺喝酒這麼反感,但是也知道這是對爺爺好,偶爾從奶奶口中得知,爺爺喝酒的喜好是因為清朝還在的時候的一件事,至於是什麼事情,奶奶也沒有說過。
但是以後每次葉老爺子喝了酒都會送到自己的房間,第二天還要接受批評教育,這是慣例,隻不過今天是否有些反常,抱著懷疑向東屋走去。
“你身上背的是什麼東西?”
葉老夫人看到葉春雷從房間出來,看到葉春雷一直背著的精致的長木箱,有點疑惑。
葉春雷見狀道:“奶奶,你是不知道,那小猴子的父親老厲害了,一槍打穿兩個袁大頭,而且那架勢,嘖嘖,真了不得,連那當官的都被嚇跑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葉老夫人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道:“原來是孫老財的兒子回來了,那小子這些年很少回家啊,怎麼這是他家的那小子送你的。”
葉春雷豎起了大拇指道:“奶奶好棒啊,猜對了,不過爺爺看到這裏麵的東西的時候,似乎有些變化,喝酒就稍微猛了些,這不就喝成這樣子了,我們勸都勸不住,疼的那孫老財直呼糟蹋了他的酒。”
“這些酒,他孫老財還不至於。葉老夫人盯著葉春雷接下來的木盒道:“裏麵是什麼東西?”
“是俺最喜歡的東西,小猴子真仗義,還說是當初京城裏的一位大俠的藏品,是有什麼民間的武器大師打造的,那亮閃的,厲害!”
葉春雷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那木盒,取出了一把精致的刀,那刀鞘的木紋雕刻的翻雲覆雨的神龍,從中透著一股古老的氣息,隱隱之間似有殺氣四溢。
葉老夫人眉頭一皺,拿出寶刀,沒有理會葉春雷那興奮的演講,隻是慢慢的抽出隱沒在刀鞘中的生命,一道亮光迸射出來,那一刻她怔住了,隻見這把刀,刀鋒近尖處上翹,刀柄為扁平的直形,可雙手可單手,刀身平直且雙麵四條血槽,刀身二尺有餘,寬約二指半,看著上麵萬曆十年登州戚氏的字樣,喃喃的道:“原來是它!”
這下了輪到葉春雷摸不著頭腦了,看著奶奶發呆的神情,暗道裏麵肯定有不少的故事。
“想知道嗎?”
葉春雷點了點頭,不想知道那才是瞎話。
葉老夫人摸了摸葉春雷的頭道:“或許那梁生環說的也有道理,老頭子是迂腐了,好吧,就和你說說?”
葉春雷聚精會神的聽著,半個小時候,此刻的葉春雷完全是楞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爺爺當初和自己說的誇大其詞的話,都不是騙自己的。
公元1895年,也就是光緒二十一年,公車上書正式登上曆史的舞台,而在這個舞台之中,自己的爺爺則是那數千人之中的一人,而經過公車上書,同時認識了戊戌六君子,以及以俠著稱的京城大俠大刀王五,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了現在的奶奶,王五的遠方表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