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雷看著昏迷過去的這個人,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番,隻見這人方正的臉龐,雖然是滿臉血汙,有著文雅的氣息,尤其是那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傲骨氣息卻是讓葉春雷心頭一震。
仔細打量一番,這人渾身上下穿著的灰色長袍,已經被打得破破爛爛的,數十條血痕交錯在一起,顯得猙獰恐怖,那道道鞭痕此刻依然流著鮮血,有節奏的滴答在地上,顯得格外的悲涼。
昏迷中的他,時不時的打一個哆嗦,現在正直農曆三月間,天氣依然很冷,更何況在這死氣沉沉陰寒潮濕的了牢房裏,顯得更加的冰冷刺骨。
葉春雷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那人的身上,即使這樣,依然是於事無補,葉春雷於是走到牢門前大聲叫道:“喂,官爺,給條被子可以嗎,這裏要東死人啦。”
狗哥隨著謝大帥等人一陣無奈的笑聲中走了過來,一警棍打在了鐵門上指著葉春雷道:“小子,要不是你是古隊長的師弟,就憑你為這家夥說的這句話,老子就能讓你出不去這牢,共匪,那都是要殺頭的人了,還要給他要被子,你當這裏是慈善機構啊,可笑之極,該幹嘛幹嘛去,得罪了RB人,就是你古師兄都不一定保得住你,你可是自求多福吧。”
狗哥說完看了一眼昏迷的那人道:“好好一個老師不好好做,非得去做什麼共匪,找死怨得了誰?”
共匪,葉春雷腦袋一震轟鳴,這共匪葉春雷自然是聽說過,雖然不清楚他們是一些什麼人,但是從這人剛才的言語中,也不像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想不通,葉春雷也不去想,走到了牆角坐了下來,把蓋在那人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然後靠在牆角,想著自己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雖然自己如願以償拜入名師學藝,但是同時自己的生活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見義勇為,自己以前在村子裏,隻有帶著一群小屁孩玩官兵抓土匪的遊戲,也隻是玩玩而已,哪能當真,自從自己到了濟城縣城,救了那小女孩,見到了神秘的劉朝淦劉老,心生向往。
比武,而且還是與RB人比武,這是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更意想不到的是,自己一戰結緣孫祿堂大師。
就這樣陰差陽錯下拜入了二老門下,學習武功,葉春雷笑了笑,不由得感覺到自己的運氣簡直就是爆了棚。
更讓自己鬱悶的是,自己多次被人稱作“共匪”,自己是不是心裏最清楚,想不到今日居然遇到了真正的共匪,而且這人還是一名老師,現在遍體鱗傷的躺在了牢房裏,這讓葉春雷十分的不解,到底什麼是“共匪”,國民政府為什麼要剿滅這些人?
謝大帥在一旁看到葉春雷嘴角的笑容,靠了過來道:“小子,笑什麼了,有什麼好事情,也給大家分享下,俺們在這裏可是悶得慌。”
葉春雷笑了笑道:“俺進牢房之前也有人稱俺叫‘共匪’,隻是想不到今天既然見到了真個的,謝大哥,你說,這共匪到底是什麼人?”
謝大帥敲了葉春雷腦門一下道:“小子,現在俺也熟絡了,你以後要麼叫俺大帥,因為俺夢想有一天要做一個大元帥,千軍萬馬,俺就那樣橫刀立馬,笑傲天下,嗬嗬,哦,要麼叫俺帥哥,俺就不給你客氣了,叫你小子是抬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