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夜的來臨,牢房的溫度也漸漸的變得更加的陰冷,牢房的牆角處,一個男孩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把身上的衣服往身上拉了一拉。
“喂,你真的是共匪?”
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那角落裏的男孩隻是身子動了一下,便沒有了動靜。
“我是縣中學國學老師孔長衣,中國共產黨員,請問你是哪位?”
“俺啊,俺是謝集村的謝大帥,一名未來的大元帥。剛才聽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哪裏來的?”
謝大帥自豪的說著,完全無視周圍一眾兄弟那無奈的目光,又道:“你身上沒事了,每天都被打這麼重,身體可真能扛,你們這些共匪是不是有什麼金剛不壞之身的法門,可不可以教教俺們這些兄弟啊。”
孔長衣,就是之前那昏死過去的共匪,醒過來之後看著身上的衣服,有點迷茫的看著謝大帥眾人,最後才知道衣服是一個小不點的,之後更是見到小不點被昏迷的送了回來,通過了解,他才知道這一切居然和自己的身份還有一些關聯。
孔長衣看了一眼葉春雷又道:“我去年從廣州來,對了謝兄弟,這小葉同誌,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大帥看著孔長衣擔心的表情,於是把葉春雷說的事情又重新複述了一遍,孔長衣聽了之後大呼一聲痛快,或許是因為扯動了傷口,傳來一陣吸氣的聲音。
“如此一個愛國少年,居然被軍閥迫害,這個天下當真是沒有了世道,小小年紀就要受如此苦難,真是天道不公啊,隻恨我孔長衣淪落階下囚不能救這少年,實在是可惜,但願老天開眼,讓這小葉同誌逢凶化吉。”
謝大帥白了一眼孔長衣道:“好了,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想救這小子,你不是被打糊塗了吧,但是有一點俺現在可以肯定,這小子怕是麵臨大麻煩了。”
孔長衣看了葉春雷一眼道:“什麼大麻煩?”
謝大帥看了一眼牢門外道:“這小子有個師兄是警察局警備隊的大隊長古鐵槍,按說這小子應該好吃好喝的才對,但是沒有想到剛才他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居然昏迷了過去,而且嘴角還有血,看來是被人打了一頓,而他的師兄古鐵槍也沒有出現,看來這小子真的是倒黴嘍,遇上這麼一個不仗義的師兄,簡直就是丟了四海春的臉麵,四海春知道吧,這小子就是四海春的劉老頭剛收的徒弟。”
孔長衣一聽到四海春,就想到了那個已到古稀之年的老掌櫃劉朝淦,眉頭一皺道:“這劉朝淦劉老掌櫃的,可是一個護犢子的人,怎麼可能會讓人帶走他的小徒弟啊,當初鐵塔寺就因為他的徒弟的原因大鬧了一次寺廟,而後遠走YN後來回來之後依然護短,而且收徒也很是嚴謹,這古鐵槍平常為人倒也中規中矩,看樣子不像是壞人啊。”
謝大帥聽了這話大罵道:“還不是什麼壞人,不是壞人會把俺們哥八個抓了起來,他娘的,這些狗腿子都是一丘之貉,沒什麼好鳥,貌似你也是被那古鐵槍抓緊來的吧,竟然還誇他,真是不了解你是什麼人?”
孔長衣解釋道:“古鐵槍平常為人比較正直,現在濟寧警察局任職,平常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抓我也隻是按照命令行事而已,從我對他的觀察,此人還是有良知的,至於小葉同誌的事情,我看是事出有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