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恥二字一出,頓時讓車廂裏還在討論的人一時鴉雀無聲,夏丁三人隨後也掀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臂章。
“你們這些學生娃兒,要去哪裏?”
老先生心情十分激動,他沒有想到居然有學生居然敢直接北上,他隻是聽說有學生抗日遊行,有的學生去南京城請願,有的學生籌備物資讓人送往靠近日軍占區的邊城,但是卻沒有聽到有人居然親自奔赴前線。
“老人家,俺們都是北大的學生,這次前往齊齊哈爾,一方麵是請願當地指揮官進行抗戰,另外一方麵就是送點俺們學校的同學籌備的藥材還有糧食以及大洋,為的就是不讓在前線打日本鬼子的軍人受苦。”
葉春雷的一番話讓車廂裏的人紛紛動容,老者的眼淚滴落在地然後從自己身旁的一個人的背包裏掏出了一張紙,然後拿出自己的鋼筆寫了一會兒,顫巍巍的來到葉春雷麵前遞給葉春雷道:“我兒在齊齊哈爾保安隊擔任隊長,有著他的幫忙你們應該更容易見到馬主席。”
馬主席,姓馬名占山,吉林懷德人,新任黑龍江省主席兼東北邊防軍副司令,是目前為止在黑龍江的實權人物。
葉春雷聞言更是欣喜不已,若是能夠直接見到最高長官那是最好不過了,這樣的話,他也能夠知道自己的錢該不該送。
“那小子就先謝謝老爺子。”
老爺子看著葉春雷如此懂事笑了笑道:“在此風雨飄搖之際,馬主席的處境並不是很妙,可以說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隨時都麵臨著黑雲壓城的絕境,既然孩子,你有這顆心,小七,拿過來三十銀元,送給這孩子。”
葉春雷看著眼前的老者,心情十分激動,他知道這老者肯定經曆過什麼,以這個年紀,清朝的動蕩自然是難以避免的,於是激動的道:“老爺子,你放心,如果馬主席他也退而不戰的話,這筆錢,俺就全部資助給當地的學校。任燊,拿出筆來記上老爺子的名字,”
老爺子看著葉春雷道:“這個就沒有必要了,就記上我拿不爭氣的兒子的名字吧,叫做錢扒皮,嗯就這麼些。”
葉春雷一愣這名字,和那地主老財有什麼區別,但是也沒有說什麼,知道這是老爺子再為自己的兒子做功德了。
葉春雷深深的鞠了一躬,老爺子笑了笑道:“我們這些人都老了,見證的清朝的腐敗,可不想再看到一次次喪權辱國的條約再次簽訂,希望你們的願望能夠達成。”
隨著這錢老爺子的舉動,其他人紛紛掏出了一些銀元還有銅板給了葉春雷,葉春雷十分感激的看著眾人一邊讓任燊做好統計工作,一邊向旁人道謝,整個車廂忙碌了一陣子,任燊的筆記本上寫滿了名字。
葉春雷看了一眼斜對麵的那個家夥道:“兄弟,你不是愛國嗎,怎麼一個子兒都不願意出,怎麼教訓俺,切。”
葉春雷說完就又對著眾人說了聲謝謝,然後打算繼續閉目養神,但是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中年人,則是向著自己走了過來。
葉春雷看著眼前的這個感覺到這個人有著一絲熟悉的氣息,但是一時又感覺不到哪裏熟悉。
“這位先生,你是來找我的。”
那青年笑道:“我在那間車廂聽到了這裏的動靜,所以才過來看看,如此愛國誌士,我蘇子文怎麼能不見上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