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戲中戲
“四妹，於家人上門來鬧。父親和你大哥二哥都不在。眼下是孫總管在應對著。這可如何是好？孫總管一個下人，也沒法製止於家口出惡言……於家簡直是顛倒黑白，愣生生把於氏成苦主。可那趙家之事，我們也不能嚷嚷出去，事關四妹名節。難道便隻能吃這啞巴虧？”白氏想過用強。
宋家再不濟，家丁也有十幾個，是不懼怕於家的。
隻是這事若是鬧開，難免起於家的錯處來。自然，那趙家便被牽扯出來，錦瑜恐怕也難逃流言蜚語。
一個姑娘，若是名節有損，將來如何找到好人家。所以白氏才這麼為難。
“讓他們去便是。”錦瑜似乎並不在意，臉上絲毫不見怒意。白氏以為錦瑜不明白其中關鍵，不由得憂心的道。“怎麼能由著他們亂。若是那於家人見咱們不予理會。將趙家和宋家議親之事出。豈不是累得你名聲有汙。這事眼下隻有趙家和於家知道，要不，給於家些銀子先打了他們？”白氏知道這法子不好，先不宋家有沒有銀子填這無底洞，便是有，給了銀子豈不顯得理虧。
於家若是貪得無厭，到時候可如何善後。
“銀子自是不能給。”這點錦瑜很堅持。
“那要怎麼辦？於家就是欺咱們宋家眼下無人……四妹，你於家口口聲聲是宋二少凶多吉少？莫不是，他們真的聽到了什麼消息？”
所謂草木皆兵，的便是如今的白氏。
平日裏十分精明的一個女人，如今簡直是聞風便要抖三抖。錦瑜知道白氏肩上擔子重，可這般自己嚇自己，又能解決什麼？“於家人的話，可信？”白氏自然搖頭。
“於家人的話既然不可信，大嫂何必在意？他們便是咱們宋家滿門皆歿又如何？我們不是活的好好的……由著他們去鬧便是。至於最後誰鬧到最近，我們拭目以待。”錦瑜沒有細，隻是陪在白氏身邊。偶爾安撫幾句。
白氏始終坐立難安。一會想著幹脆去問過宋夫人……一會又覺得也許二夫人能出些力。總之，幾乎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
若非錦瑜陪在一邊，白氏恐怕真的去找宋夫人或是二夫人了。
隻是這種事，除了白白讓宋夫人跟著生氣，讓二夫人看熱鬧外，錦瑜真的不覺得鬧得人盡皆知能解釋什麼。
眼下，唯有等。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白氏最後坐不住了，冷聲道。“他們敢胡言亂語，我們就能‘雪上加霜’。”錦瑜也跟著起身，看了看窗外的色。已經正午了，想必於家鬧了兩個多時辰，必定是又累又乏，正午的日頭，可毒的很呐。
隨後錦瑜在白氏耳邊輕聲了幾句，白氏先是一驚，隨後麵露疑色，最後臉上神情竟然頗有幾分不敢置信。“你這丫頭，怎麼現在才開口？”白氏不由得嘀咕著。
“於家人來一趟長安也不容易，得趕兩個時辰的路。不讓他們‘盡興’如何對得起人家遠道而來……這才是我們宋家的待客之道。”難得這種話，錦瑜竟然能繃著一張臉用著平述的語氣開口。白氏簡直哭笑不得，揚聲喚了婆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