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終焉(2 / 3)

“說的就是你,哥哥你看,那膽小鬼連話都不敢說。”諾亞說。

“弟弟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要了解,他是一對土狗夫妻生出來的鄉下狗,血統決定了他永遠都比不上我們艾希爾家的子弟呢。”納爾茲又說。

任何對西雅爾的侮辱他都能忍,可是這明目張膽地針對他的父母,西雅爾回身,側頭看著納爾茲,他的眼神冰冷,如同冰淵:“請你向我道歉並收回你的話,我不能當做沒有聽過。”

“哦?一說到你那卑賤的父母就忽然有了勇氣?”納爾茲憤怒了,他拍桌而起,抓起桌麵的餐碟投擲過去,“誰允許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餐碟砸破了西雅爾的額角,鮮血浸潤了西雅爾的眼睛,他瞪著血紅的雙眼,冷冷道:“我說,收回那句話,並向我道歉。”

可貴族天性驕傲,哪裏會在下人麵前向一個拖油瓶低頭?他們兄弟倆都被貴族勒令不許與西雅爾發生矛盾,可他也不願就這麼退避,“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向我道歉,我就不追究你的冒犯。”

“別怕啊哥哥,我們是一條心的。”諾亞叫道,“不過是一條窺覷我們家財產的野狗!要不是父親大人看中你母親的幾分姿色,你還能在這裏騙吃騙喝?也不知道父親被那個賤女人吹了什麼枕邊風,居然還想把你立做繼承者之一,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從父親手中拿到一個銅板……”

他沒有來得及說完這句話,因為西雅爾的拳頭已經將他打翻。

“我和母親從來就沒有窺覷過你們家的一個銅板!”西雅爾憤怒的叫著,他比諾亞年長一歲,又是鄉下地方混出來的孩子,力氣自然不是諾亞這種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能比的。西雅爾騎在諾亞身上,連續出拳,擊打得諾亞鼻子流血,諾亞被打,立刻大叫:“哥哥!”

一道純正的銀光自上而下斬來,西雅爾機敏,立刻跳開,但那光芒如跗骨之蛆跟了上來,西雅爾被逼得在地上翻滾躲開劍勢,但劍光來的極快,西雅爾隻能看到一道彎曲如閃電的光芒在眼前一晃。

納爾茲居高臨下地俯視西雅爾,手中提著他珍貴的佩劍,而劍尖正指著西雅爾的咽喉。

西雅爾脖子的皮膚筆直地裂開一條線,鮮血立刻滲了出來。

西雅爾永遠都忘不了那個眼神,厭惡又冰冷的眼神,如同在看一隻死老鼠。那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名為死亡的東西,隻要納爾茲手手腕再往前一指寬的距離,他立刻就得命喪當場。

“卑賤的東西,竟敢用你那肮髒的手去碰諾亞!”納爾茲以劍鞘來回抽打西雅爾的雙頰,西雅爾無法反抗,甚至連用手去擋都不行,納爾茲是艾希爾家最好的劍手,同時還是一位見習騎士,年紀雖輕,但是已經有過駕駛侍從的經驗。麵對這樣一位騎士,西雅爾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西雅爾被他抽打得頭腦昏沉,鼻子都冒出血泡來。

下人們不敢圍觀這樣的場麵,都知趣地退下,於是在飯廳裏就隻剩下他們三人。

諾亞完全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從地上跳起站在一旁為哥哥喝彩,嘴裏還罵著些不幹不淨的話。

“……卑賤的土狗,剛剛不是叫的很厲害的嗎,現在再叫一個給大爺我看看?”諾亞也沒閑著,不時起腳踢在西雅爾的身上。

“我告訴你吧,如果不是父親看上那個女人的身體,他才不會讓你們這些死鄉下人踏入我們家一步!不過說起來你母親的身體還真是極美的……你家老頭子死了之後是不是有很多登徒浪子想要一試為快?你又有沒有動過半點想法,畢竟是那麼美的女人……”

西雅爾狂怒著跳起意欲將諾亞那張漂亮的臉撕成碎片,但是不出意料地,納爾茲鋪天蓋地地抽打將他打翻在地。

“還想碰本少爺?”諾亞眼見自己成功激怒了西雅爾不由得大為得意,“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哦,你知道父親大人為什麼能夠這麼快晉升嗎,這也是多虧了你母親的功勞哦,那是父親大人把她獻了出去供那些大人物們玩弄……其中一位還在私下裏請求父親能否讓他再度一親芳澤,他們都對你母親的味道表示……很滿意呢……”

這些話如同在西雅爾腦海中盤旋的雷雲,終於劈下一道驚雷。他不敢相信這些話是真的,但以諾亞的水準顯然沒有辦法說出這樣的話,他也隻是學舌,可宅邸上下哪個人敢這麼詆毀艾希爾家的夫人呢。

答案顯然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的繼父。

貴族當然不必在意西雅爾的想法,西雅爾母親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婦,從身份上當然配不上堂堂貴族。但是她是那麼美啊,甚至能讓一個貴族願意娶她入門……那個男人心裏也在後悔,如果自己能早一點發現這個女人,就能徹徹底底地占有她,而不是被一個粗鄙的鄉下男人捷足先登。

雖然是件漂亮的貨色,可畢竟是二手的,如果能發掘出更大的價值那就更好了。

貴族心知自己娶一位鄉下的農婦遭到了很多人的譏笑,就連上司也有意無意地嘲笑他。於是他聚集了那些人,在一個晚上把西雅爾的母親帶到他們的麵前,在女人掀開遮臉的頭紗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被這個卑賤又卑微的女人的美麗震驚了。

在那個晚上,男人們如群狼圍顧那個絕色的女人,然後……粗暴地占有了她。

貴族把那個女人貢獻出去獲得的報酬是從此的官運亨通,以及他發現了這個女人真正的價值。

西雅爾聰慧,隻是幾秒鍾便想通了前因後果,他顧不得還在忘我地虐打著自己的兩兄弟,撞開了那些抽打和拳腳,跌跌撞撞地衝向母親的房間。

他撞開了母親的房門,眼前的一幕驚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母親衣衫半解,華服下已不年輕的身體上滿是大小不一的淤青手印,繩索的綁痕還有遍布胸.乳的水泡……她這是在處理那些傷痕,好讓它盡快痊愈。女人看到西雅爾闖了進來,一時間竟也忘了整理衣物,隻愣愣的說了一句你來了啊。

那些傷痕宛若鐵證,坐實了諾亞的話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