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溪不為所動,“我就是要回家,你不能將我禁錮在這裏,我父親老邁,大哥身殘,二哥癡傻,整個餘府在我離開的時候已經很是艱難,難道我作為女兒的連回家的權利也沒有了嗎?”
李曄擰著眉頭看著她,他有些不明白今日的左溪為何竟有一些胡鬧,甚至是給人一種持寵而嬌的感覺。
左溪看著李曄說:“皇上,你放我離開吧,這個皇宮不適合我,您可以找到更加合適的女孩將這個院子送給她。”
李曄突然就冷下來臉,一張臉有些鐵青地看著左溪,良久之後才開口說:“左溪,朕覺得自己待你不薄,你不要得寸進尺,況且,你不是說過你自己不是餘府的小姐嗎?”
左溪冷笑:“即便我不姓餘,但是他們對我的情意我也不會狼心狗肺地忘了。你不過是為了要滿足自己的占有欲吧,這麼多天以來我一直在忍,一直到今天,我是真的忍不了了,我甚至覺得每日看到你的一張臉就是一種酷刑,你以為自己是對我的寵愛,實際上卻是對我的一種禁錮。”
“朕如何禁錮你了?這整個皇宮的所有地方任你去,任你逛,你現在可認真地看過一半?”
左溪搖了搖頭,嘲笑地看著李曄:“你是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還是假不明白,肖雲揚都知道我不想留在這狹小的洛陽城裏,你卻要把我當成一隻金絲雀養在皇宮這個籠子中,這裏簡直就是一個牢房!”
李曄突然臉色一變,抓住桌子上一個茶渣,猛然摔在地上,地上嘩啦一聲碎裂聲傳來,整個屋子的人瞬間都跪了下去。
“滾!”
他吼完一個字,屋子裏所有人都立馬跪下,隨後一個個往後退出去,最後一個訓練有素地將房門關上。
李曄腦門上的青筋突然跳了跳,“肖雲揚……肖雲揚,你滿嘴滿腦的都是他,如今想來,朕似乎不該讓他離開,而是應該直接將他千刀萬剮!”
左溪嗤笑一聲,“這整個京城中看著陛下的人不知凡幾,如果陛下真的殺了他,難道不是告知天下,西涼是您動了手腳?”
李曄直視著她,“便是天下人都知道又如何,西涼本就屬於我大齊的領土,朕不過是收回屬於李家的東西,肖雲揚終究隻是一個世子而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左溪冷哼,“你也不過就會這些陰險手段。”
李曄道:“朕告訴你左溪,難道你自己覺得自己很了解肖雲揚嗎?你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麼了嗎?”
“我自己的丈夫我自然是了解的,他為我做的遠遠比你多得多,他會給我完完整整的整顆心,你會嗎?“
李曄嗤笑,“你以為他就隻是這樣?他野心的一麵你隻是沒有看到罷了,比如,你可知道你的二哥餘豆豆為何差點因為中毒去了半條命,再比如你可知道你大哥的雙腿為什麼是這樣的?”
這下輪到左溪吃驚了,但隨即她就鎮定下來,冷冷地看著李曄,覺得這個人已經魔怔了,她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如果想要汙蔑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