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長卿從昏睡之中醒來之時,發現自己正處於一片空曠的山穀之中,印象之中長卿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地方,警惕的環視了一片周圍,感受到了一陣陣的頭痛欲裂,而且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不屬於自己一樣,僅僅是環視一下四周便已經花光了全部力氣。
胸口的玉佩也好像耗光了全部力量,安靜的平躺在長卿胸口和一塊普通的玉佩毫無兩樣。
恍惚之間長卿想起太行劍宗的彥浣和極魔教的拓跋渠戰鬥到最後的白色化時,暗中的極魔教高手突然出手襲向在場的準備參加太行劍宗的人們。
顯然文淵真人的沒有想到,原以為極魔教也是和太行劍宗同樣的想法,將變數掌握在自己手中,萬萬沒想到的是從始至終極魔教對於變數的想法都是直接抹殺,不去考慮變數到底會帶來好處還是壞處,如果沒有這個變數那麼東域修真界依舊會是維持現狀,而極魔教明顯對於東域修真界三足鼎立的情況非常樂意。
措不及防之下文淵真人隻得勉強保護下老友的後代,而其他人就沒那麼幸運了,在極魔教高手如淵如海的靈力衝擊之下,不用全力出手隻用隨手一擊也夠所有人死上無數來回了。
之前遲遲不肯動手顯然是給太行劍宗營造出了一種同樣妄圖掌控變數的想法,不過彥浣的實力也是令極魔教眾人不得不重新修訂計劃,擔心太行劍宗有什麼後手,在彥浣和拓跋渠的戰鬥白熱化的最後關頭突然出手以秘法破開青雲劍的防護另一人全力攻擊以達到目標。
長卿依稀記得當時青雲劍形成的濃霧被破開之時,胸口處傳來一陣炙熱感,隨之一道白光閃過自己就昏迷到了現在。
好在最後被玉佩傳送走的時候青雲劍化成一束碧玉光束籠罩在桓燁身上,雖然對文淵真人如此重視桓燁充滿了疑惑,但好在桓燁應該是並沒有什麼大礙也就放下心了。
隻是心下不由苦笑,自己如今不說是動彈不得也是毫無任何力氣,此處又不知是何地方。
突然長卿眼中看見遠方山穀邊緣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小黑點,然後小黑點在視線裏麵越來越擴大,長卿這才發現小黑點是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等小男孩跑到長卿麵前來長卿這才注意到小男孩右手袖子裏空空蕩蕩,穿著也不過是普通農家的穿著模樣,一個平安結掛在領口處隨著跑動輕輕的搖晃著,稚嫩的臉上被山嶺裏的風吹的通紅。
隻是從小男孩滿心歡喜的臉上可以看出他並沒有過於很不快樂,等小男孩走進了才發現這裏真的躺著一個很年輕的大哥哥,隻是這個大哥哥衣服比自己還要破破爛爛,而且臉色蒼白無比的躺在地上。
男孩有些擔心的道:“你沒事吧大哥哥。”有心扶著長卿把身子立起來又有些擔心要是碰到長卿的傷口。
可是現在長卿哪有力氣講話,勉強對著男孩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能夠聽得見他的聲音。
男孩用僅存的左手一拍腦袋:“阿媽說過,有困難一定要幫忙。”
“大哥哥你等著,我去村裏把阿爸和阿伯叫過來。”
不一會兒功夫,兩個臉色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和小男孩一起走了過來。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身充滿了爆發力的健壯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狩獵老手,粗壯的手臂上拿著一根老舊的狩獵用的長矛,整支長矛笨重而粗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