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身穿一襲雪白長袍,黑如瀑,長達腰間,被一縷絲帶束縛,顯得很是柔軟,他的氣質經過三年的打磨和錘煉,與以前大不相同,整個人看起來豐神如玉,飄逸脫俗,給人一種冷峻而孤傲的感覺。
與他並行下樓的,有王家的才一輩,個個賦群,卓爾不凡。還有一堆鶯鶯燕燕,個個姿色嬌豔,嫵媚動人。他們將王玄簇擁在最中央,形成眾星捧月的格局,絲毫不敢搶奪王玄的風頭。在這一刻,王玄就像是上的日光,耀眼璀璨,無論是明月,亦或是繁星,在他的比對下,皆是黯然失色,淪為陪襯。
“生什麼事了?”王玄眉頭微皺,臉色有些陰沉。剛剛的他,正與友人推杯換盞,與佳人風花雪月,但就在興致漸濃的時候,樓下卻忽然傳來嘈雜的打鬧聲,頓時便將他的雅興攪亂。他現在很不高興,同時也很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在王家的地盤鬧事。
“六世子,你可得為伯伯做主啊。”瞧見王玄出現,那前一秒還滿臉怨憤的中年人,瞬間便變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淒慘模樣。他不顧自身的傷勢,連滾帶爬的衝到王玄近前,哭喪著臉道:“有個不知好歹的家夥,非要讓你親自接見。我隻不過是好言相勸,擺明你們二人的身份差距,請他離開而已。可誰知,這家夥根本不聽,還對我大打出手。實在是狂妄至極!”
中年人炮語連珠,對自己的過失隻字不提,反而是將罪名一股腦全壓在徐焰身上,心機不可謂不惡毒。不過即便如此,現場卻沒有任何一人,敢對他的話提出異議。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這裏是王家,北鄔城的三大霸主之一,眾人寧願睜眼瞎,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也不會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家夥,去得罪這麼一個惹不起的敵人。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還望六世子能夠明察秋毫,將家主請出,懲治這個狂徒!”中年人一口氣羅列完徐焰的罪狀,到最後終於出他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讓王元清出麵,好好懲治一下這個不識好歹的“惡徒”。
不過王玄很冷靜,並未盲目行事,而是沉聲問道:“請動家主?有這麼嚴重嗎?”
“必須如此。”中年人目光堅定,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他回想起剛剛徐焰的出手,僅僅是震動了一下酒杯,就將一群玄武境修士完全擊潰。即便是他,在人家手下,也猶如雞撼大山一般,根本走不過一個回合。如此強悍的實力,讓中年人心中忌憚不已,他甚至迷信的認為,隻有家主親自出麵,才能將這個妖孽製服!
不過,想要王家家主出麵,可不是一件易事。人家身為一家之主,位高權重,呼風喚雨,豈能任人呼來喝去?就算是王家的核心族人,也不曾具備請動家主的資格。
但王玄不同,自從他的異血體質被挖掘出來後,整個人所受到的待遇,也水漲船高,幾乎淩駕於所有族人頭上。他甚至擁有一枚家主特製的玉簡,隻要有急事,便可以捏碎玉簡,將家主召喚到近前,從而解救危難。這個權力,是王元清特地為王玄開設,史無前例,至於其他族人,除了眼紅嫉妒之外,根本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