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澈,兄弟求你件事情,你看有什麼條件,盡管提,怎麼樣?”
萬年石雕般的江寒澈,終於有了反應,轉頭看著路逍遙,那眼神,就跟看瘋子沒兩樣。
“你說什麼?”
路逍遙嘴角一抽,好在他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臉龐厚,尤其是對上江寒澈這樣冷血的人,臉龐尤其厚。
不厚不行,不厚人家不鳥你!
“兄弟求你件事情,你看有什麼條件,盡管提,怎麼樣?”路逍遙笑得更加真誠。
江寒澈直直的看著他,似是想看透,他說這話的真實性。
“喂,你別這樣直勾勾看著我行嗎?你一個斷袖這麼看著我,兄弟我心裏發毛。”路逍遙臉皮厚,也經不起這麼看。
江寒澈冷哼一聲,“沒門。”
“……”沒門!
路逍遙嘴角猛地抽了一下,擦,他還沒說什麼事情好不好?要不要這麼絕情?
“我還沒說,你怎麼知道你不會答應?”
江寒澈甩給他一記高深莫測的眼神,冷哼道:“就你那點花花腸子,本王會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麼?”
這話說得——
路逍遙挽起袖子,“老子還不信了,你又不是老子肚子裏的蛔蟲,怎麼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你倒是說說,我要說什麼?”
江寒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沉默的看著他。
路逍遙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路逍遙,好歹你還知道我們是兄弟,難道你就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欺嗎?”
路逍遙下巴點地。
算你狠!
不過,他路逍遙,可不是隨便就會放棄的人。
“江寒澈,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自私?你丫是斷袖,你懂不懂?占著茅坑不拉屎,是很不道德的。”
周圍眾人,聽到這句話後,脆弱的小心髒,幾近崩潰。
主子,您說話能不能悠著點?
江寒澈看向路逍遙,平靜的眼底,已經燃起了怒火。
“路逍遙,你若是不想變成太監或是啞巴,以後說話,就給本王注意點。”
路逍遙捂著胸口,來了個後退三連跳,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噢天啊,人家好怕怕,淩王,人家可是良民,您不要欺負人家啦。”
江寒澈深吸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
這個混蛋,若不是今天時機不對,非得扒他一層皮不可。
深夜,萬籟寂靜。
將軍府後門,輕輕開了一條縫隙,一個黑色的身影探出頭來,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閃身而出,虛掩了木門後,迅速隱入夜色中。
黑色的身影,在空曠的街道上,健步如飛,很快,便沒入一條小巷內,確定無人跟蹤後,翻牆進入一座民宅。
宅子裏,寂靜無聲,唯獨正麵的屋子裏,透出點點橘黃色的光暈,依稀可見,一個人影投射在窗子上。
“主子。”黑影走到門外,恭敬的行禮。
話音一落,一道冷兵器穿透窗紙,射向黑影。
黑影身子一僵,雙拳緊握,卻沒有閃開,任憑那枚閃著藍光的暗器,刺進肩胛處。
“嗯。”黑影悶哼一聲,重重倒在地上,蜷曲著身子,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黑紗下的五官,因痛苦變得扭曲。
大約一刻鍾後,痛苦散去,黑影緩緩站起來,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屬下辦事不利,謝主子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