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環，那得做多少缺德的事兒，才能落得如此下場？
難道是因為他殺伐戰場時，殺生太多造成的嗎？
“錦兒，醒醒，到家了。”
江寒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慕錦兮感覺身子晃了晃，緩緩睜開眼睛，“嗯？”
“到家了，進屋再睡。”江寒澈說著，先下了馬車。
慕錦兮又看了一會兒灰撲撲的廂頂，清醒過來，一個翻身坐起來，朝四周望了望，“這是哪裏？到哪個家了？”
江寒澈皺了下眉頭，忍不住多看了慕錦兮兩眼，“回王府了，先進去再說。”
慕錦兮抬頭看了看門匾，才跳下馬車，一路上緊皺著眉頭不說話，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德榮妃說的話，連要撞到門上也未察覺。
“錦兒。”江寒澈及時伸手拉住她，“錦兒，你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樣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沉默了片刻後，慕錦兮帶著江寒澈去了書房，在案桌前立定，根據腦海中的印象，描繪了一副丹青，待最後一筆落下的時候，江寒澈也徹底怔住了。
一時間，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德榮妃早已過世多年，慕錦兮根本沒有見過她，怎麼能描繪出她的畫像？這不可能。
而慕錦兮，看到江寒澈的表情後，心中的疑問便有了答案。
“你怎麼知道母妃的相貌的？”江寒澈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做了個夢。”
“……”江寒澈的目光沉了幾分，“做了個夢？你以為本王會相信這麼荒謬的說法？”
慕錦兮看了眼丹青，意思不言而喻。
江寒澈無言以對，“你夢到母妃，母妃可與你說過什麼？”
慕錦兮看著江寒澈片刻，心中突然有了想法，“母妃說了，此行凶險，讓你不要去。”
“……不可能！”江寒澈直接說道，“母妃的為人本王清楚，母妃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讓你不要去才是真的吧。”
“……”慕錦兮嘴角抽了抽，還真是——母子連心。
“母妃真的說過讓你不要去？”
“沒有。”慕錦兮才不會承認，否則這貨肯定不會同意自己前往樓蘭國，“不過是一個夢，你別那麼較真。”
慕錦兮話音一落，江寒澈就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那副丹青一眼，慕錦兮瞬間覺得自己的腳好痛，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行了，我去看看東西都準備的怎麼樣了，不過——”慕錦兮看著江寒澈，笑得跟隻小狐狸似得，眼珠子轉來轉去。
江寒澈立刻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警覺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慕錦兮翻了個白眼，“一個大男人怕成這樣，難不成我還吃了你。”
“那你有什麼事情？”
“出門在外，身上總得備點銀兩，你看——”
“多少？”江寒澈鬆了口氣，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貪財。
“二十萬。”
“！”江寒澈眼皮跳了一下，“慕錦兮，你不會以為本王的銀子都是從天上砸下來的吧？”
“當然不是，可是王爺您資產雄厚，出門在外，沒有銀子防身，那可是人生大忌！”慕錦兮覺得自己也是蠻拚的，為了銀子，視節操為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