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兮抬起頭，看向阿裏婭。
“至於怎麼看到的，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除了輪回殿，我還看到了一個人。”
“誰？”
“你。”
氣氛瞬間僵硬起來，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接，似乎能碰撞出火花。
不過這一次，慕錦兮絲毫沒有退縮，而是一直直視著阿裏婭，“輪回殿中輪回池水，還有你，一個守候了千年的秘密！阿裏婭，你對我這個大小姐，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阿裏婭猛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你都想起來了？”
慕錦兮皺了下眉頭，什麼叫她都想起來了？難道那些不是夢境，而是她的記憶？不，不可能！如果那些是她的記憶，阿裏婭就不會再出現在她麵前。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隻知道，你不該出現在這裏。”慕錦兮緩緩的說道，“阿裏婭，你為了離開那個地方，不惜布下如此亂局，以天下蒼生為代價，就不怕遭受天譴嗎？”
“天譴？”阿裏婭看著慕錦兮，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大小姐，您是不是糊塗了？要遭受天譴的人可是您。”
慕錦兮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她。
阿裏婭看了看四周，緩緩說道：“還沒有記起來，那好吧，我來告訴你！你看到的這個局麵，其實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為了一己之私，為了淩光，不惜以天下蒼生為祭。你說，該遭受天譴的人是誰？”
她為了一己之私，為了淩光，不惜以天下蒼生為祭！
慕錦兮笑了笑，“阿裏婭，你在說笑話嗎？我可不知道淩光是誰，也斷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做下那樣的事情，你這個謊言說的太沒有水平了。”
“是嗎？”阿裏婭冷哼一聲，目光轉向她旁邊的江寒澈，“淩光就在你身邊。不過——若他恢複記憶，隻怕你所有的算計，都將是一場空。”
“阿裏婭，你休要胡說，若你識趣，便撤去這裏所有的迷障，還世界一個清靜，也讓你身上的罪孽少一點。”
阿裏婭搖搖頭，“大小姐，您真是中毒太深。我的話您可以不信，那你可以問問布圖，他也知道真相。”
聞言，慕錦兮的心沉了沉，轉頭看向布圖。
布圖立即別開了視線，指著阿裏婭說道：“阿裏婭，你不要再執迷不悟，當年你犯下那樣的錯誤，大小姐能饒你一命，已經是你最大的恩惠，為什麼還是死性不改？我勸你，不要逆天而行。”
“布圖，你也魔障了嗎？”阿裏婭冷笑一聲，“事實不是你想掩蓋便能掩蓋的，正如你所說，逆天而行當萬劫不複。那你說，大小姐將來——會不會萬劫不複？”
布圖氣白了臉，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慕錦兮看著布圖，心一點點的沉下去，難道——
“大小姐，你不要聽她亂說，亂了心神。雖然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但你要記住，你所的一切，都是對的。”布圖看著慕錦兮，臉上的神色有些緊張，似是生怕她會相信了阿裏婭的話。
可越是這樣，慕錦兮心中便越是不安。
“什麼都不能告訴我，那我要怎麼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慕錦兮看著布圖，心裏早已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