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瑾領旨謝恩,恭送太皇太後......”公良瑾叩首,再叩首,直到太皇太後再留下密旨跟腰牌,消失在君思殿的盡頭。
這一切來得太快,去得也快,甚至來不及反應,或者說它是個不辨真假的夢境,卻已然踏上了殺戮的征程,甚至,無需再向皇上請旨。
細細想來,這也許就是萌殿下能堂堂正正的出現在眾臣麵前的唯一方法了。
“小王爺,您真的確定這腰牌能保平安?”魚兒與公良瑾坐在馬車內,心中卻是十分的忐忑。
公良瑾做了一個‘噓’的姿勢,別說是魚兒了,就連他自己到現在也是蒙圈的狀態的。“事態嚴重,還需向爹爹交代一二,方可征戰沙場。”
在成為文臣之前,公良家可是個善於兵法的家族,行兵打仗這種事還是多多請教爹爹的好,他已年長,有些擔子還需公良瑾一人擔起。
馬車行駛在這皎潔的夜色中,仿佛一切詭秘氛圍的開始都是如此。
“王爺,我們終於......”魚兒有些喜極而泣,倘若此次是最後一次出宮,她寧願死,也不願再進去了。
“三字經告訴我,一切事情過於順利的發生,一般都是以悲劇收場。”公良瑾緊皺眉頭,在沒安全回到公良府之前,他不相信任何的結果,以為這就是三字經教的兵不厭詐?
嘻嘻......魚兒突然發笑,對眼前的這位一起長大的主人,表示真心的喜愛。王妃告知他,那是三字經,他便認為那就是三字經,從未懷疑過。
記得有一次偷偷溜出王府時,偷聽私塾的先生講課,在講到三字經的時候,小王爺突然起身,從窗戶爬入室內,嚇得屋內一片嘩然,還一副據理力爭的模樣,硬是說人家先生誤人子弟,結果被當做瘋子趕了出來,每每想起都會念叨好一會兒。
至今還能記得每每時的言語:“娘親說過,本王爺背誦的正是三字經,那先生說得沒有一個字正確,可不就是誤人子弟嘛!”小小模樣,稚嫩的可愛。
“小王爺可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公良瑾自是知道魚兒在笑什麼,不過是笑話自己那時與一位老先生置氣,偶爾會故意扔花啊,草啊的進私塾內罷了。
“如何能忘!”瑾王爺微微笑道:“娘親說過,這三字經背得熟了,可救人性命,可那老先生教得,不過是婦人在教育孩子時,說得一堆大道理罷了,怎算得三字經......”
“是,是,是,小王爺您都對,所以最後連王妃都說您整日裏背誦的是兵法,您也不再信了去。”經曆的事情多了,每當回想起往事,都會覺得無知的珍貴。
“本王那是認定了每日所誦是三字經,是娘親記錯了,怪不得我,再說,不過是名稱而已,何至於如此認真。”即便是在此刻,公良瑾依然覺得自己吃了大虧了。
“所以您才燒了它嘛......小王爺也是在那一年,沒能在節日之際見到王爺的吧?”魚兒隻覺得有趣,不管過去是悲是喜,現在講起來,都是美好。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馬車卻突然間停了下來,大概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車輪,車內的人,身體齊齊往前傾斜,差點沒栽個跟頭甩出馬車去。
“發生了何事?”魚兒掀開簾子,探出頭去,卻不見任何的人影,那車夫可是內急難耐,進入林內方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