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親沒用,讓瑾兒受委屈了。”若不是那時的一念之差,又何至於今日如此無奈。
“駙馬可是個有權有勢的厲害身份,瑾兒歡喜得不得了,娘親無需自責,日後權當是府中多來了個遠房親戚,瑾兒對她好就是了。”話雖如此,事情卻遠沒有那麼簡單,就像公良瑾此刻心中的另一個疑慮。
顧不上說話,王妃立馬又忙活了起來,畢竟,這一生,以後的日子,她不可能再為公良瑾再做些什麼了。
從出生以來,公良瑾便沒能享受過來自父親的寵愛,甚至十幾年來見麵的次數,還不如一個後院燒水的下人。
“魚兒,小王爺我有話要問,你可不要打著為我好的旗號,隨便糊弄本王爺......”公良瑾加重了語氣,正襟危坐的模樣,不止一點點的嚴肅,以此來表示說謊的嚴重性。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魚兒將手置於額前,一副說謊就遭天譴的架勢。
“那本王問你,本王在陷入深睡眠之前跟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公良瑾裝作什麼也想不起來的樣子,大大提高了她說謊的可能性。
魚兒說了什麼一點也不重要,若是真如她所說的沉睡了很久,那些記憶便全當是夢境了,倘若魚兒說了謊,事情就變得複雜的多了。
“魚兒......魚兒一直在喊小王爺,可是小王爺就是不應,魚兒著急得很!”看魚兒一副怨氣猶存的模樣,倒不像是說了什麼謊話。
“如此......”公良瑾停頓之餘,隨意理了理衣衫,繼續道:“一定是那日的風在作怪,還是不要過於在意的好!”越是聽著毫無意義的話,越是能讓魚兒慌張,她大概也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吧!看著公良瑾離開的背影,卻並未像平日裏那樣跟著一起,這其中定是有著什麼緣由的。
與李姑娘的最後一麵已是數月之前了,不知這些時日,她過得如何?大概已經不能如往常那般自在了吧!
真的許久未見了,公良瑾如何也想不到,李姑娘的第一句話竟是:瑾王爺還是少來我這翠竹庭的好,免得沾染了風塵氣息。
見李姑娘淡然又傲嬌的姿態,公良瑾越發的猜不透了,卻也隻能灰溜溜的離開。在公良瑾眼中,李姑娘是世上少有的通情達理之人,若非情況緊急,她絕不會惡言惡語,尤其是對待自己。
“難不成是因為駙馬的身份?”公良瑾在心裏默默的反問,又覺得這種假設毫無根據。即使自己真的成為了駙馬,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況且......萌殿下知曉李姑娘的存在,並未為難於她。“難道是因為爹爹?”
王爺是個非常好麵子的人,做的所有事,幾乎都是在展現自己的衷心,萌殿下是聖上唯一的女娃,一切必須做的完美。
如此......如此倒也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