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脈契約(1 / 3)

回憶了一遍來龍去脈,長卿默默推測張隌多半也是一名極魔教的外門弟子,偶爾之際得到了這炳流白,玉簡之上略有提及即便是築基期的修士也不是能夠人手一把靈劍。張隌的修為大約也不過在練氣六層左右。

卻能手持在築基期修士中也是難得一見的靈器,必然是怕遭人覬覦,所以才躲到這個地方來,而極魔教向來支持弟子爭鬥,其外門弟子豈止上萬之巨,偶有失蹤不過是了了之事不足掛齒。

令人稱奇的是極魔教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是,進入宗門玉簡序列的是每個外門弟子的編號而不是名字,所以隻要有外門弟子身隕,手持外門弟子的令牌便可以直接取代其成為新的外門弟子。

但若是沒有修成氣旋的常人即便是成為了外門弟子也會被執法長老收走令牌然後隨手斬殺,畢竟能修成氣旋的人都能直接成為外門弟子,所以這條規定不過是走過一個執事證明的過場,倒也沒人會因此殺戮外門弟子來獲取令牌。

正因為這種以數百萬人來供養少數人的體係令極魔教在東域迅速占據了腳跟,如同一個大樹狠狠擠壓著東域的人傑物靈,所以太行劍宗以彥浣為首的一批人才會主張早日一決生死,但以掌門為首的一批人主張養精蓄銳再戰不遲。

目光在雜物裏略一搜索,立即發現了一枚風格與正統迥乎不同的令牌,令牌約莫半尺長度,通體墨黑有猙獰之感,上麵刻著一個亢字像是某種身份的表示。

將令牌掛在腰間,將些許有用的東西收入囊中後確定了房間內沒有了有所價值的東西,長卿轉身離開了木屋。

既然木屋之中並沒有什麼有極高價值的東西,顯然張隌藏在這裏數年不會是無所事事,在周圍巡視了一番之後,長卿將目光投向了距離木屋不遠處的一個山穀,在月朗星疏的皎潔光華的灑落下散發著種種神秘的色彩,而洞中之中有一副明顯是張隌留下的陣法符籙隨著張隌的身亡靈氣損失殆盡。

要知道符籙的價值可不菲,而這種相當於一次性功能的陣法符籙更是價值連城,當初購買這張符籙的時候幾乎耗光了多年的積蓄。

略一遲疑之後,即便是洞中有什麼危險,但是與能讓一個修真者耗費數年的時間蹲守在這裏的收獲相比,值當。

長卿將流白握在手中,壓下腳步借著稀薄的月光慢慢走近了洞中,好在流白竟然有夜明珠的效果,在昏暗的洞中透露出些許的光亮,走了不過數米之後空氣之中隱約傳來了一陣陣血腥的味道,略微一嗅,空氣之中竟然蘊含著些許血氣,但是都走近終點了,長卿怎麼甘願放棄轉身回去。

硬著頭發再次深處一段距離之後眼前竟然是一個空曠的洞穴,坐落在山腹之中像是把整座山的中心掏空了一般,而當長卿把目光轉向洞穴中間時,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銀白色巨狼匍匐在地上,即便是跟村落孩童所玩的蹴鞠其身軀怕是有巨熊的兩倍有餘,一雙滿是銀毛肉翅掛在銀狼王背後,隨著呼吸此起彼伏。

但是令長卿略微安心的是巨狼的銀白色皮毛竟然大多都是成了灰白色,原本銳利深邃的眼神此時卻是掩抑不住的虛弱蒼白。

“是你殺了那個修真者嗎?”突如其來的一個威嚴漠視的女性聲音在長卿腦海中響了起來,帶著霸道、帶著質問、帶著怒火。

長卿心中一緊,原本看似隨時會斃命的銀狼王竟然一雙銀翅展了起來,露出鋒利的獠牙眼中滿懷著凶狠和殘暴,仿佛隻要長卿有隻言片語回答得不能令她滿意,她就會隨時向長卿發動攻擊,最令人心驚的是銀狼王散發的靈力威壓竟然絲毫不比築基修士弱,甚至一般的築基修士被銀狼王一爪拍下可能會直接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