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與人私會,那麼與王妃私會的那個男人是誰?”蕭祺淡漠的問:“僅憑這件東西,就說玉妃與人有染,未免太勉強了些吧?你半夜將本王帶到這來說要捉奸,結果就隻找到一支釵。”蕭祺的口氣驟然轉冷,“本王若說是你栽贓陷害也不為過,你還有何話可說?”
林丹雯一聽,駭的間臉色都白了,“可……可王爺,明明有人看到玉妃來了這裏……前些天,前些天也有人曾經看到她半夜來過這裏……”
“那人呢?!你的意思是說本王還在府中,她就敢半夜出來與人私會?玉妃難道是傻子嗎?”蕭祺厲聲斥道,“三夫人捕風捉影,嫉妒成性,企圖陷害玉妃,自己去領二十板子禁足一月反省,若再不知悔改,就休怪本王無情。”
“王爺,您還沒查清楚真相,怎麼就說妾身是嫉妒陷害?”林丹雯跪在地上,有些絕望的望著蕭祺,“玉妃的釵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難道王爺不想知道原因嗎?”
蕭祺冷哼一聲,“本王相信玉妃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其他的事情本王自會查明,不勞你再多事!管好你的嘴,否則本王定不輕饒。”
林丹雯頓時癱坐在地,望著蕭祺離去的背影,她一臉惶然,隻不停的自語道:“為什麼,她明明就是來了啊……”
蕭祺回到沐陽居的時候靈曦還沒有睡,見他臉色不好,知道是因為剛才的事情,便輕聲問:“王爺可是生氣了?”
蕭祺知道靈曦去過那個院子,且不說他是多麼細心的人,早注意到了雪地上的腳印,就是剛進入那間屋子的時候,他就聞到了靈曦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他知道是夜冥帶她走了。
蕭祺靜靜的站在窗前,沒有回頭,隻是看似隨意的問:“怎麼這麼晚了還不休息?以前這個時候你早睡下了。”
靈曦並不想隱瞞他什麼,有些事越是隱瞞誤會就越深,她相信蕭祺的判斷力,便輕聲道:“剛才出去給王爺送宵夜的,可是王爺不在書房……”
蕭祺打斷她說:“本來是在書房的,後來明絮苑有人來回稟說王妃有些不舒服,本王就去探望王妃了。”
靈曦忙問:“王妃怎麼了?”
蕭祺淡淡道:“受了點風寒,不是什麼大事。”
靈曦暗自琢磨著,今晚這主意絕對不是沈夢茵出的,因為沈夢茵知道王爺的母妃就是遭人陷害與人有染才被賜了白綾,那是王爺心裏刻骨銘心的一道傷,他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所以必定一查到底,搞不好反而弄巧成拙。夢茵是聰明人,又是最了解蕭祺的,她不會做這樣沒把握的事情。
靈曦聽今晚那院中女子的聲音像是林丹雯,想這些人可真會找時機,她剛剛和王爺拌了嘴,就有人在這個時候誣陷她不守婦道,火上澆油,這些人的消息也真靈通。
靈曦輕聲道:“沒事就好,眼看著就要過年了,許多事情都要王妃出麵去做,這個時候若是病倒了,若有朝中大臣的女眷來訪招待不周全,難免惹人話柄。”
蕭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窗外,靈曦不知道,此刻他手裏正握著她的那支櫻花釵,銀質的釵身已經被他握的彎曲了。
“王爺,我今晚出去的時候,看到……看到有個小丫頭,像極了采玉……她引我去了王府角落的一座院子……”她反複思量之後,還是決定說的模糊一點的好,采音、采玉是蕭祺最信任的貼身丫頭,采玉在這府裏又比她來的時間長,她如果真參與了此事,以她跟著蕭祺這麼多年的見識,必定是早就謀劃好了的,什麼時候她在做什麼,想來早就安排好了人證,若是她莽撞的去指證她,沒有十足的證據反而會遭人議論,以為她連王爺身邊的丫頭都容不下。
“哦?”蕭祺轉過身來問:“你在那裏見到了什麼?”
“夜冥……夜冥也在那裏,他說收到了我的字條才去那裏等我,可我根本就沒寫過什麼字條給他,而且我去他房裏找的時候,那字條早就不見了。”
“你的意思是……”
靈曦澀然笑道:“有人想利用夜冥生事,隻是不曾想事情不受她們的控製,沒能如願。”
她敢這樣坦白說出來,蕭祺心裏頓感鬆快了許多,神情也不似剛才那般陰冷,隻吩咐人道:“去把采玉叫來。”
今晚采玉不當值,被叫來時看上去睡得迷迷糊糊的,蕭祺問她:“王妃說今晚看見你出去了,你去了哪裏?去做什麼?從實招來!”
采玉神情微怔,愕然半天才說:“王爺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然後轉而向靈曦道:“王妃若是容不下奴婢在王爺身邊伺候,大可以趕奴婢走,這大半夜的汙蔑奴婢出去了,定是想要說奴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奴婢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得罪了王妃嗎?”
蕭祺喝道:“你胡說什麼,怎麼能以這種口氣對王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