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戴歐抬手,湧動的石鏈就纏繞住薇薇的身軀,很快就分泌出一層岩漿將其包裹住然後拖拽在手心躍入地道中。
靜謐的房間內,寇沙睜開血絲密布的眼睛,他看著地麵剖裂的洞口下麵一層層岩塊凸起很快就將地洞重新填堵住,過了好久,他才緩緩的站起身,將門從裏麵推敞開,夾雜著血腥和火藥味的山風吹拂他的發梢。
“嗬~嗬嗬~”
腦海中閃現出一幅幅的畫麵,像是幻燈片似的在閃動,良久他歎了口氣看著從暗處的角落裏快步走來的幾人。
“薇薇公主呢?怎麼就你一個人?你把她放跑了?”一連串的逼問下是氣急敗壞的怒吼。
寇沙掃視過一張張麵孔,內心忽然湧出一股濃濃的疲憊,他沒有理會那些逼問,眼睛在隱瞞著麵孔的梨帕身上停留了一下,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然後看向法拉福拉歉意道:“抱歉,我恐怕沒有辦法再帶領你們走下去了。”
法拉福拉死死的盯著寇沙,聲音平靜的可怖:“你的對,密西根比是絕對不可能接受任何威脅和談判的,他隻會下令將我們所有的人都殺個幹幹淨淨,因為就在剛才,我們收到消息,寇布拉死了!”
寇沙愣住。
“被你的父親殺死了!”法拉福拉每出一個字,寇沙的臉色就蒼白一分,“被你的父親殺死,直捅心髒一擊斃命,而多托也被娜菲魯塔利?薩卡一刀削去頭顱,屍首現在就懸掛在阿爾巴那的宮牆上。”
“不可能,你在騙我!”寇沙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法拉福拉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遞過去道:“這是影響蟲最新發來的圖像。”
寇沙雙手顫抖的接過照片,目呲欲裂的看著那顆被懸掛著的死不瞑目的頭顱,整個人眼前好似都一陣發黑,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法拉福拉蹲下身子,單手拽住寇沙脖子殺氣騰騰道:“娜菲魯塔利王室殺死了你的父親,不要再管那麼許多了,我們可以接受磁鼓王國的任何條件,隻要能夠衝出重圍,我們就有機會重整旗鼓,甚至一路殺回阿爾巴那,把每一個娜菲魯塔利姓氏的人都殺死,而你寇沙依舊是我們起義軍的首領,甚至有一成為這片沙漠的國王。”
寇沙隻是像是失了魂魄一樣癱坐在地上,好一陣才忽然發出淒然絕望的笑聲,笑聲如同哭泣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他忽然雙手抓住法拉福拉的手臂,額頭上青筋暴起,眼角都迸裂出血漬急道:“投降!我們投降,這一切都是陰謀,薇薇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克洛克達爾的陰謀……”
寇沙像是如夢驚醒,多托的死亡似乎終於將他敲醒,他可以懷疑寇布拉,但是他從來都不會懷疑自己的父親,他太了解多托,那個固執的男人自始至終都相信著國王,他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去殺害寇布拉陛下的。
除非,所有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由謊言編織的陰謀,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在黑暗中操縱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