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淒厲尖銳的哭嘯聲在耳膜間回蕩,衝擊的氣壓似乎洞穿耳膜,撕裂整個大腦的痛楚反而讓他全身的神經驟然凝實清醒,他咧嘴啐出肉沫混雜的血水,整個人的身體仿佛拉扯成筆直的黑光穿透白線的蜘蛛網籠,周身陰痕環繞如蛇,觸碰到的白線當即被沾染上黑色,然後寸寸的潰爛變成黏稠的黑水被蛇頭鯨吞入口。
陰痕——低密度汙染!
“把我的線給溶解了?那些陰影是黑線的霧化態麼?”多弗朗明哥舔了舔嘴唇,眼中流露的殺意更加強烈,他抬腳鞋底和地麵發出“滋啦”的摩擦聲,八道密集的白線就詭異的被拉扯出來,宛如繃直的琴弦且被武裝色霸氣霎時染上黑衣。
沿途的地麵被餘波割裂出深不見底的溝壑,巨石無聲無息的從中剖裂,黑光中波浪般的黑線噴湧而出,一觸即潰的被割成漫的碎屑,餘勢不減的殺入到黑霧中。
一聲悶哼,血色飆濺,黑霧仿佛向內坍塌,寂冷的月光都被扭曲,接著四散的黑霧極致的擴散彌漫,詭異的黑蟒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陰痕!”
匹練黑蟒從黑霧中竄出發出“嘶嘶”的蛇鳴遮蓋地一般兜頭吞沒多弗朗明哥,他怪笑一聲,腳下跺踩半徑一圈無數的白線紛湧並列刺向空,從克洛克達爾的位置俯瞰而下,就仿佛是一道刺穿黑蟒的管刃精準無誤的刺穿蛇頭腦心。
角落裏一抹陰影忽然晃動一下,鬼影子一樣貼著地麵出現在多弗朗明哥的身後,露出亞爾林森然冷冽的嘴角,他左肩半截臂膀被利刃劃割露出血淋淋的白骨,銳利的割痕像是黑色的墨汁印在骨骼表麵,隱約能夠看見更多的黑線纏繞糾纏過去卻一時半會兒難以清除掉勒住的“琴弦”。
“你上當了!”亞爾林刹那間出現在多弗朗明哥背後,另一隻手掌並攏距離他的後心不足十厘米,漆黑,陰寒,死寂,詭異的力量凝實成黏稠狀的蛇牙閃電般打在多弗朗明哥的後背上。
沒有絲毫的抵抗,恐怖的巨力和汙染的陰痕輕而易舉的將多弗朗明哥後背的血肉腐爛染黑然後貫透而出帶走,化為一道……被汙染的致密黑線衝破胸膛。
亞爾林的右臂徑直穿透在多弗朗明哥的胸膛,像是一根刺穿的鐵釺將其筆直的提舉而起,胸膛裏傳來怪異拉扯的聲音,亞爾林眉心狠狠一跳,“沒有鮮血?”
穿透的掌心中沒有握住心髒,隻抓住黑色潰爛的線絲,那些線絲的邊緣竟然透出一股森白的色澤,亞爾林臉色猛然一變,就要抽離手臂,卻頓時感覺手臂仿佛被鋼筋纏繞裹鎖,紋絲不得動彈。
“你誰上當了?”戲謔陰沉的聲音從亞爾林背後傳來,仿佛劇幕顛倒重播似的,亞爾林瞳孔收縮成漆黑的豎線,映射在他瞳孔中的多弗朗明哥整個身子赫然炸裂成無數道白線,絲絲縷縷的纏繞嵌入他的右手臂上,來回鋸齒一般切割的力量似乎要將他堅硬似鐵的胳臂生生勒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