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若是蘇韜從是由中醫大師引導教授，或許能成就一個中醫大師，但絕對無法造就蘇韜現在所取得的成績。
齋主搖頭：“以前或許是，但現在我已經不再是他的全部。我的認可已經不重要。他身上被太多人寄予希望，而我的希望也就顯得太渺了。”
喬木苦笑道：“如果他知道為什麼你瘋狂逼迫他學習中醫的理由，會對這麼多年的痛苦感到釋然。其實你隻是希望他能救一個人，對你和對他都特別重要的人……”
齋主輕輕地揮手，歎氣道：“該來的遲早會來，他現在已經擁有知道當年故事的資格，相信他深入國，不會不知道其中的風險。而且，他肯定也有解決一切恩怨和危險的計劃。”
“那我走了。”喬木情緒複雜，“老杜在這個時間留在你身邊，會比我更加合適。他比我穩重，如果真有人來搗亂，也會比我更加地可靠。”
喬木適合開疆辟土，杜山適合穩固後方。
選擇將杜山放在外麵充當自己的眼線，也是因為他的性格，更加適合隱藏在社會百態當中。
如今杜山假死返回書山，書山作為大本營，固若金湯。
如今外界卻硝煙四起，危機起伏，適合喬木遠行踏平。
“若是真遇到危險，請你像當初保護我一樣，將他帶回書山。”齋主背對著身體，麵向另一側。
喬木感慨良多地望著齋主，忍不住歎了口氣，以齋主的智慧，當年差點掃平下，最終輸在了感情用事。
但他們這幫老兄弟不離不舍，何嚐不是看中他心底的那份仗義。
喬木走下徑，周圍的風光突然有些陌生，多年來他在這裏居住久了，總覺得一切都是習慣，但真要臨別，卻覺得有些依戀。
他當然不相信齋主會意興闌珊，再無大誌，他就像是蟄伏的玄龜，積攢能量，運籌帷幄，隻等關鍵時機對敵人一劍封喉。
還有一種可能，齋主願意退出幕後，因為雛鷹已經羽成。
蘇韜的成長速度極為可怖，從接受三味堂至今不過數年而已，他如今掌握的資源不僅是財富，還有各種各樣的人脈資源。
燕京四大家族，瓊金水家，津州夏家，還有淮南漢州作為基地，觸手可遍及全球各個角落，無論是勢頭還是潛力，都大有可期。
齋主等得了，但喬木性格火爆，卻已經等不了。
喬木若有所思，迎麵與杜山擦肩。
杜山停下腳步，主動問道：“你做好決定了？”
喬木暗歎了口氣，果然都是一幫人成精的妖怪，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們。
“我已經收拾好行李，訂好車票。”喬木笑道，“這裏就交給你了。”
杜山頷首道：“以你的性格，能在這麼安靜的一座城安心這麼多年，實屬不易。你是該出去走走，現在外麵已經不比當初。無論是社會的便捷，還是視野的開闊，都遠遠超乎想象。當然，我相信以你的適應能力，很快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不過，我依然得勸你一句，不要太衝動，多相信蘇韜。”
喬木啞然失笑，“蘇韜是我親眼看著他長大的，他有什麼本事，我豈能不知道？”
杜山抹了抹自己剛續起的兩撇山羊胡，笑著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對蘇韜怕已經不太了解。”
喬木皺眉道：“關於他的那些快報，我都一字不落地看得很清楚。”
杜山在喬木的肩膀上拍了拍，搖頭歎氣道：“不要再將他看成還需要你庇護的幼苗，他其實已經長成參大樹，可以給其他人遮風擋雨。我正因為親眼所見，足夠放心，才會退出龍一。”
喬木知道杜山的意思，蘇韜已經用自己的能力服了杜山。
“我怎麼感覺你怕我成為他的累贅？”喬木不悅地道。
杜山哈哈大笑，“累贅倒是不至於。但我建議你以旁觀者的身份切入，畢竟屬於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我們都已經老去，未來終將屬於年輕人。”
喬木不耐煩地瞪了杜山一眼，“嘮叨。”
望著喬木速度明顯放緩的步伐，杜山繼續朝書齋方向走去，有許多今的情報要交給齋主。
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好消息是，蘇韜成功造勢，成為國乃至全球醫學界眾所關注的焦點。
壞消息是，凱斯剛和喬恩見過一麵，具體的內容雖然不清楚，但兩大巨頭在這個時間點見麵，對蘇韜而言，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