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虎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知道何為死亡的氣息,從蘇韜的身上傳來陣陣寒氣,他意識到蘇韜極有可能將自己就這麼打死。
他嘴中吐出幾口血水,趁著蘇韜拳勢稍作停緩,口齒不清地道:“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你究竟是誰?”
蘇韜冷笑道:“不好意思,我沒興趣回答你。”言畢,又是一拳擊中他的鼻梁,他的鼻子頓時塌陷下去,一股血流從蔡虎的嘴角流出來。
蔡虎咧嘴哈哈大笑道:“沒事,你殺了我,反正有一批人要跟我一起陪葬呢。”
蘇韜的拳頭停下來,冷冷地盯著蔡虎,沉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蔡虎眼中露出囂張的目光,嘲笑道:“怎麼,你也怕死?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名警察吧。為什麼你們發現我,我還敢大搖大擺地在這裏招搖過市?”
蘇韜心中一寒,嗅到危險的氣息,“你究竟還有什麼安排?”
蔡虎哈哈大笑,道:“你覺得我擅長什麼?”
蘇韜眼睛一亮,低聲道:“炸藥?你在振興街埋了炸藥?”
蔡虎有點意外,蘇韜竟然猜出自己的後手安排,譏笑道:“沒錯,*4炸藥的原材料不太好搞啊,但是我蔡虎什麼人,有的是手段。那麼多炸藥應該可以讓振興街炸為平地。如果我三個時之內沒法跟手下回合,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按下定*時炸彈的按鈕。然後‘砰’,大家一起完蛋。”
“你還真是喪心病狂,那得造成多大的災難?”蘇韜知道蔡虎沒有謊,他敢用炸彈引爆變壓器,就有膽子在振興街地底下埋炸彈。
“嘿嘿,我是被社會拋棄的人,行走在黑暗的邊緣。”蔡虎又咳出了一口血,“別把自己弄得多麼崇高和偉大,不過是命比我好點而已。”
蘇韜狠狠地扇了蔡虎一個耳光,冷笑道:“還跟我裝文青呢,人的命運是自己選擇的。不是社會拋棄你,而是你自己拋棄了自己。老實交代,炸藥埋在哪裏了?”
蔡虎冷笑:“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在哪裏。”
蘇韜眼中閃過殺機,他從來沒如此迫切地想一個人死,蔡虎嚴格意義上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惡魔,他以嗜血為樂。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既然你不願意主動,那我隻能自己找到答案了。”蘇韜手裏多出一枚銀針,沒有任何情感地盯著蔡虎。
蔡虎不屑地笑道:“那你自己找吧,等找到炸藥埋在哪裏,全街的人就會跟我一起陪葬。哎呀,黃泉路上不孤獨,這種感覺還真好。。”
蘇韜沒有心情跟蔡虎多話,開始使用死神之拷,銀針瞬間刺入他幾個穴位,蔡虎眼珠突起,倒抽涼氣,前所未有的痛楚布滿全身。
蘇韜冷酷地道:“如果不想承受這樣的痛苦,就盡快出炸藥埋在哪裏,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待惡魔,隻能報以惡魔般的手段。
蔡虎隻覺得全身到處都在疼,關鍵是他想喊出聲音,卻被封住了穴位,隻能無聲地張嘴。
十來分鍾之後,蔡虎已經崩潰,蘇韜拔掉了他身上的幾根銀針。
蔡虎仿佛從鬼門關裏走出來,精疲力盡地道:“我告訴你炸藥埋在哪裏了,請你饒過我吧。”
蔡虎承受不了死神之拷,在蘇韜的意料之中,他給江清寒撥通電話,讓她趕緊過來。
江清寒很快趕到蘇韜和蔡虎所在的地方,她嗅到一股騷臭味,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剛才蘇韜在拷問蔡虎的時候,動手非常狠,以至於蔡虎大便失禁。
江清寒低聲道:“項明濤還不知道事情發生變化,一直留在房間裏。”
蘇韜無奈苦笑搖頭道:“現在情況發生變化,這家夥在振興街埋了*4炸藥,份量足以炸掉那條街。”
江清寒倒抽一口涼氣,“如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整個漢州就亂了。”
蘇韜歎氣道:“對方的計劃沒那麼簡單,目標不是杜平,而是市委書記章平。發生這麼惡劣的事件,他這個市委書記的官帽子肯定是要被摘掉的。”
江清寒低聲道:“現在該怎麼辦?”
“先疏散群眾,然後請專業的排爆專家進場拆彈。”蘇韜低聲道。
江清寒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去安排。”
蘇韜拖著虛脫得毫無反抗之力的蔡虎,將之帶到酒店樓下,張振等刑警很快趕到,將蔡虎給控製起來,至於項明濤跟蔡虎有金錢交易,也被警方監控。
一個多時之後,市公安局的排爆專家趕到蔡虎等人之前曾經租過的一間車庫。
這個車庫選擇的地點正好處於振興街的正中位置,一旦從這裏爆炸,巨大的衝擊波將可以覆蓋整條街,所有一切都會被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