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大家族,表麵光鮮亮麗,但內在黑暗無比。
父子之間為了權力,可以鬧到這等地步,讓人心驚肉跳。
福叔將卷軸塞到了褲子的口袋裏,他知道自己沒法拒絕古河的要求。自己可以不要那些產業,但自己的子女可不能不管,他知道古河的性格,隻要自己違逆他的意思,絕對會遭到無情的報複。
“老爺子,如果你被我所害,那麼我就陪你一起死吧。”
福叔腳步蹣跚,做好最壞的打算,這也是唯一可以不違背忠誠,同時保全自己子女的辦法。
古老爺子在華夏的地位,類似於明朝的沈萬三,清朝的胡雪岩,無論是華夏建國初期,還是後期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他都起到了關鍵作用,他是華夏經濟模式的創建者和改革者,雖然不從事政務,但有影響經濟決策的實力。
當初那個合夥人家破人亡一事,在古家屬於絕對私密,也讓古老爺子心懷愧疚。當時,在爭奪一個煤礦經營權的過程中,古老爺子中了對手的離間計,使得古老爺子對合夥人心生懷疑,動用計謀讓那個合夥人損失慘重,等古老爺子意識到中計的時候,那個合夥人已經心生絕望,帶著跳到了礦井之中,引發了礦難。
而合夥人的家人也被對手所隱藏起來,古老爺子多年來念念不忘,一直在尋找合夥人的家人,希望能夠補償他們,緩解自己的愧疚。
這件事,家族嫡係都知道,也明白是古老心中之痛,所以沒有人會主動提起此事。古河情急之下,提起此事,無疑犯了很大的忌諱。
福叔沒打開那個卷軸,但心裏敞亮,裏麵的內容怕是和那個合夥人家屬的下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如果古老爺子看到裏麵的內容,絕對會再次發病,到時候自己就成了害死他的罪魁禍首。
福叔重新來到房門外,古洋瞧出福叔的情緒,猜到剛才弟弟古河跟福叔肯定了什麼,他走到福叔的身邊,輕聲問道:“剛才二弟跟你了什麼?”
福叔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道:“二爺沒什麼,隻是跟我強調,最近這段時間,要隨時留意老爺子的變化,有任何情況,都要及時告訴他。”
古洋知道福叔在敷衍自己,也不好點破,低聲道:“福叔,你照顧我爸多年,知道他的脾氣,最近的確要辛苦你一下。”
福叔內心慚愧,有些尷尬地笑道:“老爺子對我恩重如山,我隻是回報他的恩情。而且很多事情都有幫手,我有點都不累。”
古河在遠處見古洋跟福叔低聲交頭接耳,眼中寒芒一掃而過。他對福叔很了解,絕對不會在這種局麵下,會對自己倒戈一擊。
“已經過了一個時,怎麼人還沒出來!”古洋有點抱怨地看了一眼腕上的江詩丹頓手表,暗忖自己可是約好要去做SPA,怕是要失約了。
古麗沉聲道:“你如果不願意等,現在就可以離開。”
古洋鼻子發出哼聲,“我不怕等,就怕他浪費大夥兒的時間。”
“你們就別鬥嘴了,稍微安靜一下吧。”古河有些焦慮,目光落在門口,他也有點擔心,如果蘇韜真創造了一個醫學奇跡,讓自己父親徹底康複,那麼自己豈不是會處於很尷尬的狀況?
古洋被父親這麼訓斥,連忙閉緊嘴。
古麗則是不屑地掃了一眼自己的二叔,她對這個建議送自己出國的親人,從來都沒有什麼好感。
終於門被緩緩打開,蘇韜一臉憔悴地走出,他手裏提著行李箱,麵色有點沉重。
倪靜秋迎上前,問道:“你沒事吧?”
蘇韜心理一暖,明倪靜秋是真心關心自己,他第一句話不是問,老爺子好了沒,而是在關心自己的情況。
蘇韜搖了搖頭,苦笑道:“對不起,我盡力了,老爺子中風時的情況很嚴重,雖然我剛才竭盡全力,但還是沒法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不過,老爺子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針灸還有服用中藥調理,還是有機會康複。”
古洋聽到這個結果,心情突然變得輕快,她輕蔑地道:“沒有實力,就不要大話。果然國醫專家就是徒有虛名,還得等許大夫出手,讓你們知道外有人外有人。”
古麗見古洋如此奚落蘇韜,連忙辯解道:“你怎麼話這麼難聽。蘇韜也是為了醫治爺爺而來,雖然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但也付出努力和誠意。”
古洋搖頭道:“沽名釣譽。我看他的名氣,就是炒作出來,完全就是忽悠人。”
“你!”古麗被氣炸了,她親眼見過蘇韜的醫術,如今古洋對蘇韜如此看低,比辱罵自己還要難受。
這次倪靜秋有點沒反應過來,古麗已經衝出去,揪住了古洋的頭發。
古洋吃痛之下,本能反擊,用手指去扣古麗的麵部。
女人之間打架,都是一些損招,不像男人你一拳我一腿,玩的都是扣眼挖鼻的手段。古洋一直整形,論身手那裏是年輕幾歲的古麗對手,眨眼之間就變得披頭散發,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