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被逮捕,正在醫院接受治療;麥睿被控製起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管家滿麵愁容地回報著情況。
晁鳴憤怒地將拳頭砸在桌麵上,“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我一開始就錯了,就不應該對濱河地產下手?”
晁鳴對濱河地產突施冷箭,是在Y國的授意之下,秘密籌劃了多年,但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現在的晁鳴自斷雙臂,孤立無援,等待他的將是未知的審判。
晁鳴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Y國能及時伸出援手。
管家猶豫片刻,還是出了自己的觀點,“不出意外,莫鴻鵠是受到華夏政府支持,來到香都經營房地產生意,我們對濱河地產動手,觸怒了華夏政府。”
晁鳴深吸一口氣,冷聲道:“是我太大意,當初那三名內地警察來查案,我就應該引起重視了。現在看來,這兩件事有必然的聯係,是一個信號。”
晁鳴在諸事不利之下,有了一些被迫害狂想症的跡象。其實江清寒三人調查晁鳴,跟濱河地產沒有半點關係,隻能一切太湊巧了。
管家沉聲道:“我已經於Y國那邊的負責人聯係過,他們會幫助我們出境。另外,誠園集團暫時也將由凱宏集團的廖毅掌管。”
晁鳴微微一愣,沒想到廖毅竟然也是Y國在香都秘密培養的一枚種子。但他眼中露出不甘,“廖毅憑什麼得到誠園集團,這是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
管家在旁邊勸道:“如果沒有Y國的暗中支持,您什麼也做不了。我建議您還是按照那邊的意思來辦,這樣至少您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晁鳴抬頭望了一眼管家,他發現管家的眼神比以往要冷漠許多,管家雖然一直以來對自己非常忠誠,但晁鳴很清楚他的真實身份,是Y國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一方麵是協助自己,另一方麵也是監視自己。
如果晁鳴拒絕執行Y國的要求,相信管家會毫不猶豫地幹掉自己。
晁鳴突然覺得背脊發涼,因為他發現自己以前都是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很安全,現在想來卻是時時刻刻都在危險之中,因為身邊的保鏢全部都是管家招聘而來,自己現在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好的,我願意將誠園集團交給廖毅。”晁鳴歎息了一口氣,仿佛蒼老了很多歲。
管家嘴角浮出笑容,旋即斂去,輕聲道:“放心吧,您是精心挑選的種子,組織是絕對不會放棄你的。”
晁鳴沉默許久,打開洋酒,倒滿了一杯,剛喝完一半,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他猶豫許久,終究還是接通。
“嗨,老夥計,你聽到我的聲音,應該很意外吧?”裏麵的聲音蒼老、沙啞、疲憊,但聲音渾厚獨特,辨識度非常高。
難以置信,晁鳴驚訝地道:“莫鴻鵠,怎麼會是你?”
莫鴻鵠剛剛坐上一架從墨西哥出發的飛機,江靜組此次解救莫鴻鵠的難度非常大,沒有辦法從美利堅直接離開,隻能穿越美墨邊境,通過一些灰色渠道,才得以輾轉返回華夏。
“讓你失望了。”莫鴻鵠冷笑道,“我已經從那個鬼地方逃脫,至於你之前拿到的那份股份轉讓協議,存在違法,所以也將無效。”
晁鳴麵色鐵青,沉聲道:“隻能你運氣太好,逃脫一劫。”
莫鴻鵠憤怒地低沉道:“我將你視作朋友,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擺我一道。既然我已經重獲自由,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晁鳴微微一怔,哈哈大笑,譏諷道:“朋友?你不覺得這個詞形容我們的關係太可笑了嗎?濱河地產和誠園集團雖然有合作,但本質上是競爭對手。我無時不刻都想要吞並濱河地產,隻不過運氣不好,走錯了一步,所以沒能達到目的而已。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誠園集團我不要了,然後找個地方安穩地度過餘生。”
“你覺得你能輕鬆地離開香都嗎?”莫鴻鵠語氣冰冷地道。
“既然你能從美利堅脫困,我在香都這麼多年,豈能沒有金蟬脫殼的辦法?我如何離開,不用你費心。”晁鳴佯作很輕鬆地掛斷了電話,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挽回失敗者的尊嚴。
晁鳴喝完了半瓶洋酒,管家走入房間,低聲道:“已經準備好了。”
晁鳴點了點頭,走到後麵的屋子裏整理了片刻,再次出來的時候,他換了一身很休閑的運動衣,至於臉上戴上了一個矽*膠麵具,直接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晁鳴是一個特別心謹慎的人,他早就料到總有一會出現危機,所以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晁鳴手裏提著一個密碼箱,裏麵除了大量的美金、珠寶,多張在瑞士、新西蘭、澳洲著名的銀行辦理的銀行卡之外,還有一些機密資料,隻要有了這些,他不僅可以成功應對此次危機,而且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