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子形狀看起來像個什麼動物的頭,不像個人,我心裏泛起嘀咕,難道是誰家的狗或者是山裏什麼牲畜跑來了?那不應該會很有規律的敲門。
我渾身一個激靈,之前那晚老k在的時候,這裏還進來過女鬼,莫不是又有冤鬼沒衣服穿,跑這裏來要衣服了吧?我現在已經是正常人,可沒老k那本事,光憑著耳朵就能分辨出是人還是鬼,還能聽見鬼說話。想到這,我雞皮疙瘩起了一層,趕緊用手搓了搓胳膊,把站起來的寒毛捋順溜。
正在我走神想這的時候,玻璃門上那影子突然一晃看不見了,我定睛去看,門外皎潔月光下,的確什麼也沒有了。
這陰森森的感覺,我哪裏還有膽兒到門口去看到底有沒有東西,剛下到樓梯口,我折回,躡手躡腳的往樓上爬。
我試著輕輕挪出兩步,生怕弄出點動靜被什麼東西聽見,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剛要繼續走,身後突然又響起“當當,當當當”的聲音,我猛的回頭去看,玻璃門處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可不知從哪裏透進來的風,把掛在架子上的壽衣吹的飄飄蕩蕩,想一個個飄蕩著的幽靈一般,門上的風鈴“鈴鈴鈴...”響了起來。
此情此景,要不是我尿道緊,非得把褲子尿濕透嘍不可。
“誰在那裏?有人嗎?”我壯著膽子,壓低聲音哆嗦著問了句。
除了飄蕩的壽衣和響個不停的風鈴,沒有任何回應。
我又輕輕走到牆根,心想牆根光線暗,躲在暗處順著牆角到門前看一眼,管他外麵是人還是鬼,弄個究竟,總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把自己嚇死。
可就在剛剛的敲門聲之後,那聲音半天都沒出現,我貼著牆,探著身子,小心翼翼靠近玻璃門,離得越近,我那小心髒就跳的越厲害,眼看就到了玻璃門前,的確什麼也沒有,我稍稍鬆了口氣,還真是自己嚇自己了。
“當當,當當當!”這突然的聲音嚇得精神剛剛放鬆下來的我慘叫一聲,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特瑪蛋,嚇死老子了,我暗罵一聲,原來是門縫漏進的風把風鈴吹的一蕩一蕩,來回敲打的玻璃。
果然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我拍了怕受驚嚇的胸膛,徹底放鬆了下來,這會兒被嚇得是睡意全無。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我站在玻璃門前,透過玻璃,看月亮飛速的穿過一塊又一塊的薄雲,那雲薄如細紗,遮擋不了多少光線。
這月球真是不容易,雖然是借的別人的光,但它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堅持把自己得到的全部轉給別人。
我正看得入神,身體的正前方的玻璃門外突然躥出一隻黑東西,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它的模樣,它便血口一張,猛的向前一躥,直接撞到了玻璃門上。
我的娘親,這特麼是什麼玩意兒?我向後一個趔趄再次坐在了地上,那東西看起來像是條大黑狗,身體長得很不協調,身子短小,腦袋卻奇大無比,嘴巴一張,能有盤子那麼大,背著光,我看不清楚它的眼睛和鼻子。
不知那黑東西是不是撞在門上撞懵了,前爪趴在門上怔了一會兒,向後退一步,然後像人一樣前爪離地的迅速跑開了。